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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其他人看来景平帝给于远歌安排的不是一个太有前途的事,搞不好修史就是一辈子才能完成的事情了,可是他对他才华卓绝的状元郎有信心,并不认为他会花那么长的时间才有可能完成。
况且,景平帝叹了一口气,薛引苌是好,榜眼也很好,朝堂上当初有不少这样的人,可是谁又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只有于远歌,是不加修饰喜欢书,再也没有其他爱好,家世简单清白,这样的人,才不会陷入一次有一次的党系之争啊,也不屑于就是了。
更何况,景平帝从心底满意的是,这是他当时亲自挑选的状元郎啊,仅凭一篇文章就让他忍不住热泪盈眶拍案惊艳,当场便定下来的少年天才。
想到这些,景平帝语气越发温和:“爱卿为何如此决断?”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难道于远歌就不怕自己怪罪于他吗?再怎么说大长公主也是皇室血脉,他的姐姐。
但想到于远歌素来的耿直,景平帝到底没有这样问。
于远歌似乎完全没有在意景平帝话里有话,看着对方的眼睛道:“按律,依史!”
停了一下又道:“为了皇上胸腔里的报复,改变这澧朝日渐衰落的局面,必须需要一位重要的人来警醒那些人。”
景平帝喜欢的还有一点就是于远歌除了站在最公正的角度看问题,还有就是想他所想,如今党系之争越发厉害,他之前是没有找到一个好的突破口,现在看来也是时候了。
更何况他那位好姐姐可是一心想要找到证据推翻他另立呢!
现在有了证据,他又找到了自己留侯,何尝这澧朝不能再度繁荣呢?到时候,还有爱卿的史书流传,名扬千古怕也不是不可能吧。
出了皇宫,于远歌脸上和刚开始来的时候对比没有多少神色的变化,就好像刚才那样一个天大的决定,根本不是他推波助澜那样。
景平帝身边的大内侍一直把于远歌送到了宫门外,而后才笑容满面道:“夜深了,于大人注意保暖,切不可着了凉。”
别的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一直跟着皇上身边的人,可很是清楚这新状元郎有多得圣心。
于远歌回应后才上了皇宫备好的马车,他这样也没有多引人注目,反正偶尔皇上会过问修史的进度,一不小心夜深了,肯定就会被皇上赐的马车送回府,同时,也让大家明白了,就算状元郎不是很得圣眷,但人家也不是轻易就能招惹的。
张榛那边,徐子嘉已经告诉了对方今日发生的事情了。
张榛亲了亲小媳妇儿的手,有些心疼道:“是我没本事,连累你受苦了。”
今日他虽然发现情况有异,但是也没想到当时他们就在讨论那么大的事情,而小子嘉一点也没有露怯。
徐子嘉本来想到这件事情就是因自己而起,连累了阿榛,心里就是有愧疚的,现在自然不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我的阿榛已经很厉害了,我都知道的。”
虽然气氛有些不对,但是被小媳妇儿夸奖,张榛还是忍不住开心:“那些人肯定没有想到,你们做的笔记是真的做笔记,但是其实是在借做笔记用不经意翻页的手指着字交流,我的小子嘉太聪明了。”
徐子嘉有些脸红说出真相:“这些都是于弟想出来的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
“那你当时能够快速反应过来,我的小子嘉也很厉害呀!”
张榛继续高兴,一副“反正就是我的小子嘉最厉害”
的样子,让徐子嘉甜蜜又无奈。
虽然事情还没有想到怎么解决,但是现在已经比开始好了很多,张榛搂着小媳妇儿和兜兜开始睡觉,当然,他自己是没睡的,最近一直养成的习惯,让他白天在人多的地方睡觉才安稳。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最近做了一个梦,梦中出现了一个他一直瞎编的白胡子老爷爷,说他的空间厨房使用期限即将用完,他问可以续吗?对方说不行,当时还是因为他是为了科学事业而奋斗牺牲才送给他的这个奖励,现在使用期限已到,所以决定这个收回。
莫名其妙的一个梦,张榛想到对方侃侃而谈社会科学事业却穿着一身道袍,就觉得不靠谱,但是五天之后他又做了一次同样的梦,提醒他快用到期了,这里只不过是一个芥子空间,根本不是他的厨房,当时送给他这样的空间也是为了方便他适应新环境罢了。
不论张榛怎么吐槽,心里其实还是相信的,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空间确实和他自己的不一样,比如说这个空间就是封闭式的,厨房的门窗都没有的,就连抽油烟机口也是没有的,只是他以前以为就是这样,现在想来也许……那老头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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