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别扭。
邝露站在一旁汇报璇玑宫这两日的上下大小事宜时,锦觅开了小差,有些怔怔地望着手边含苞待放的昙花,情不自禁去伸手触碰。
自她嫁到璇玑宫以来,润玉还从来没有过宿在别处的时候。
虽然她睡下时他还在书房处理政务是常事,但润玉总会在她熟睡后轻手轻脚地入殿,再顺手把睡得迷迷糊糊、险些掉地上的锦觅捞上来。
是以锦觅偶尔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总是被圈在润玉怀中的。
锦觅一开始有些不习惯疑惑地问他,为什么总要抱着她睡觉。
润玉低头轻咳两声,再抬头时很是一本正经的说,是觅儿先动的手,钻到自己怀中的,他很努力了却怎么推都推不开,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睡了。
说这话时他耳朵上有着可疑的淡淡粉色。
锦觅却对他这番话深信不疑,还很不好意思自己每晚都打扰小鱼仙倌好梦,临睡前有些刻意向床内滚去。
结果没想到早上醒来时,自己的胳膊依旧紧紧搂着润玉的腰。
所幸小鱼仙倌好像并不介意,她也就慢慢习惯了。
越发觉得他的怀抱即温暖又清爽。
有时候润玉要去上朝了,她还撒娇耍赖往他胸口上蹭,怎么哄都不松手直到最后被润玉无奈地提溜出来。
这样想想,再联想昨日的情景,心里有些不知名的难受。
她便是再迟钝,也隐隐琢磨出不对劲了。
邝露见锦觅那般情状,也停下了禀报,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锦觅仙上?”
“啊?”
锦觅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邝露我听着呢,你继续吧,刚才你说到那飞来峰上的昊肆仙君邀请殿下去参加他第三个孩子的满月宴……等润玉回来我会和他说的……”
“仙上,那件事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禀报完了。”
邝露轻叹一声,心里清楚锦觅到底在为何事烦心,心情很是复杂地开口,“仙上实在不必为昨晚的事情忧思过多,殿下定是因为政务或许繁忙冗杂,一直处理到深夜,怕回去扰了仙上才歇在书房的。”
殿下对锦觅天妃的一片真心,外人都看得分明,更何况她这个每日跟随他们夫妻二人身侧的人了。
邝露羡慕的同时,也实实在在觉得锦觅不必为这样的小事愁思介怀,也更不能因此心疑了殿下的那份心意。
“邝露你真好。”
锦觅由心说道,冲着邝露灿然一笑,那真诚的笑意任谁看去都是心里暖暖的,接着却皱了皱眉头,“邝露,你说凡人和仙人是不是注定疏途呢?”
“嗯?仙上也何有比一问?”
邝露被锦觅问得一愣,但还是认真回答“仙人自然是与凡人不同的。
凡人不过百年寿命,却要尝尽生老病苦,如何比的过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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