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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朕大婚不到一年,何至于急成这样?这话是谁授意他们说的,朕心里清楚!
可恨这帮人,现在就这么等不急了。
”
他豁然起身,目光清冷锐利,“朕还不到弱冠,根本不想要什么子嗣,至于秦家的骨血,朕即便给她,也不见得就是日后的储君,想要扶植皇嗣制衡朕,算盘打得太jīng刮了些。
”
这不算危言耸听,他心里自有成算,却在夜深无人的时候,在自己面前流露不安,容与心口微微发紧,忙转到他身侧,一面为他按摩两处太阳xué,一面平静和顺的说,“皇嗣始终都是您的骨ròu,日后抬举谁也是您一句话罢了。
若要亲自培养,把殿下教成符合您心意的继承人也不是难事。
皇上不能因猜忌逃避身上的责任,何况臣相信,皇后虽出自秦家,却也是真心实意爱重您。
”
沈徽闭着眼,享受着他指尖的力度,半晌幽幽一笑,“你说皇后爱重朕?自大婚以后,她的要求是越来越多。
你不知道,她甚至想要染指朝政,说朕太信赖内侍,家贼难防,何况家奴,若是奏折批复起来劳心劳力,她愿意帮朕。
”
容与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一塞,秦若臻何止不喜欢他,这么看来,已是上升到不信任,甚至进谗言的地步。
可他到底没有得罪过她,便是不明白为何非要看他不顺眼,至于那句家贼或者家奴,也不过让他涩然一笑,还是听过即忘就好。
“朕从来都没委屈过她,她原本就是个极清楚自己要什么的女人。
你以为她爱的是朕?皇考两个儿子,谁都知道沈彻是个什么脾气秉xing,她看不起他,不得已只能选了朕。
朕又和秦太岳结盟,她自然知道一旦事成,她必定会贵为皇后。
这个头衔,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吸引力。
可惜了,她自觉才华横溢,心比天高,却独独不知该如何吸引取悦男人,你说爱?”沈徽转过头,解嘲的笑笑,“爱一个人,不是该发乎qíng?自然而然就明白,要如何对他好,明白他想要什么,懂得如何让他开怀?”
容与被他问的一窒,涉及到这类感qíng问题,他自觉cha不上什么话。
只是头回听他说起和秦若臻的一点过往。
想到他看清了对方的孺慕崇拜,眷恋痴缠都只是为能满足野心yù望,这样的透彻明白,也该算是另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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