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佳言抬眼就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重遇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距离、这种角度端详陆捷的脸,他似乎比几年前消瘦了一点,皮肤也白了一点,但看上去仍旧相当有神采,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又锐利,有时候让人不敢直视。
逝去的光yīn总会馈赠人们一些触不到、摸不着的礼物,而陆捷得到的,可能是沉淀过后的睿智和成熟。
贺佳言莽撞地对上了他的眼睛,四目相对,流转着的空气在不经意间染上几丝几缕的暧昧。
陆捷神色沉静地与她平视,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渐渐往上,不轻不重地摁住她的后颈:“如果我现在要亲你,你还会甩我耳光吗?”
他似乎有意压低嗓音,贺佳言听在耳里更是觉得醇厚。
她顿了半秒,接着从牙fèng里挤出一个字:“会!
”
到得这个答案,陆捷一点也不意外,他对贺佳言说:“那晚以后,我才发现你原来挺狠心的,打起人来都不知道心疼吧?难为我第二天下午回学校给学生上课,脸没有消肿,他们总是偷偷摸摸地观察着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班上没有学生跑上来问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我真不知道应该坚持师者诚实厚道的原则,还是顾求面子撒一次谎。
”
陆捷的话说得很轻很缓,他嘴唇张合的幅度很小,但那灼热的气息却一波接着一波地喷在贺佳言的皮肤上。
体温正在升高,尤其是脸上的温度,她稍稍别过脑袋,尽量稳住声音:“别说这样有的没的,快点放手!
”
“这些话很重要。
我是特地提醒你,我明早还要过来接煜煜回家,被绍驰看到我肿了半边脸,他肯定会取笑你的。
”他顿了顿,凑近她轻声说,“待会儿下手记得轻一点。
”
在陆捷话音刚落的同时,贺佳言已经领会到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还来不得闪躲或逃离,陆捷便死死地扣着她的后颈,然后狠狠地吻了过来。
陆捷总觉得她的唇涂着一层带着剧毒的蜜糖,那样的甜美,那样的诱人,那样的致命,但总是让他yù罢不能。
她的身体很僵,手指还死死地抠在自己肩上,他不觉得疼,甚至还有几分迷乱的快感。
将她推倒在宽大的沙发后,陆捷把她乱推乱挠的手压在头顶。
吻至深处,灵魂几乎被唇上滚烫的温度点燃,他们就像两缕轻烟,此际正不断地纠结和缠绕。
贺佳言的呼吸越来越混乱,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剧烈,他不想放开她,但又必须放开她。
他就像一个犯-毒-瘾的人,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总是贪那么一口。
就在他自我拉扯的时候,他敏感地听见一声很轻微的声响。
这个吻比上次的放肆得多了。
等到陆捷把唇挪开,贺佳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张着嘴呼吸,陆捷贴在她耳边说:“这次恐怕要先欠着你,当着孩子的面动手影响不好……”
贺佳言转头,果然看见站在走廊边角位置的黎煜。
他的样子有点呆滞,她猛地将陆捷推开,接着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唇。
陆捷很快恢复如常,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就过去将黎煜抱起,声音罕见的温柔:“怎么又跑出来了?”
黎煜乖着陆捷的脖子,他眨着眼睛,却不答话。
陆捷重新把他抱回chuáng上,这次等他睡着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
贺佳言在阳台对着正在运作的洗衣机发呆,直到陆捷走到阳台门门边时,她才转头。
“他睡了。
”陆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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