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无面鬼影之流,还不配让五爷说嘴,此人必是关键,甚至是主持降界的首脑。
叶藏柯掌里捏着汗,竖直耳朵,没敢打断。
“一路跟到了这里。
“雷景玄指了指桌板。
叶藏柯警省起来。”
……跟到了舒雁酒楼?”
“不,跟到城里。
“五爷蹙眉嗔怪。”
大半夜来酒楼干啥?”
你倒是说清楚啊!
幸好口中无酒,要不喷他一脸都不意外。
叶藏柯忍住吐槽的冲动,耐着性子静听。”
那黑衣人手里提了顶羊角盔,在城中暗巷四处兜转,最后进了这儿——“指尖捺落,轻点桌板。
“恕我眼拙,“叶藏柯皮笑肉不笑,嘴角微微抽动。”
五爷,桌上是不是有张我瞧不见的地图?”
雷景玄一副”
你说什么傻话呢“的模样,口气甚是无奈。”
这儿就是舒雁酒楼了,你又不是头一次来。”
“人家大半夜的来酒楼干什么,夜宵么?”
“……的后头。
舒雁酒楼等闲不做通霄。
“指了指叶藏柯身后夜幕里,远处亮起的两盏白纱灯笼。”
他进了执夷城尹衙门,有入无出。
我从清晨盯到现在,没见有任一名同等身形的人离开。
那厮还在里头。”
叶藏柯一凛,不想降界主谋近在咫尺,所幸他多见风浪,非但没有转头,肩背甚至没动上一动,恁谁也瞧不出有异。
五爷目光如炬,认的是身形骨骼等难以变装处,即俗称”
骨相“者。
那名黑衣人拎着羊角盔鍪,极可能是应风色口中的”
羽羊神“;执夷衙门历史悠久,占地广袤,公署与城尹官邸就是一座巨邸的前后进或左右厢,而这个时点还没有离开公署的,除了值班的衙门捕快,就只有城尹大人而已。
他从公署回内邸,循邸内廊庑即可通达,毋需外出,完全符合黑衣人”
有入无出“的门槛。
而执夷城尹是马长声,无巧不巧,此人出身央土武林名门大清河派,据说刀法出色,在累官至执夷之前,曾做过埋皇剑冢”
天笔点谶“顾挽松的副手,而且是在顾副台丞众多的副手之中,官运最亨通的一位,靠的也还是武功——叶藏柯听说他剿杀悍匪功勋卓着,几年内连升数级,几与昔日上司等高,打破了剑冢乃是冷衙门的说法,于内情却不甚了了。
“……他讨了个好老婆。
“五爷放落调羹,变戏法似的递给他一份卷宗。”
马长声的岳父是兵部尚书武茂,以他的江湖出身、一介武夫,能混上个剑冢的主事当当,多半还是靠了泰岳庇荫,但也就是这样了。
白城山是万年不变的冷衙门,武茂能给他俸禄,却给不了仕途,这原也怪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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