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小女娃四肢爬着,后面的小男娃呢,则一摇一摆地两只脚走着。
女娃似乎并不着急,爬一段就停下来看后面的小哥哥,这时候男娃也跟着停下,叫唤一声“妹妹”
,口齿清晰,声音又洪亮。
见男娃还跟着,女娃又重新往前爬两三下,这时男娃再跟着往前走两步,到她停下了他再跟着停。
这有趣的画面引得周围一圈儿少年少女们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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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墨轩中,韶亓箫命陶卓调查的事情有了一丝眉目,不过……真的只是一丝而已。
书房内,韶亓箫看着面前的名单,久久无语。
“你说,这些人都是这一月来挑衅过陆铭的人?”
他抓起一张上面满满是名字的纸问道。
这上面有二十多个人吧?这么一算,陆铭不是平均一天要应付一个?他自己可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自动送上来与他“切磋”
的人呐……他与陆铭之间的差距,真有这么大?
陶卓顿了顿,提醒道:“殿下,用‘切磋’一词更合适些。”
韶亓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让陶卓感觉到了一些哀怨。
他甩甩头,忘掉这种不靠谱的想法,让自己把心神集中到陆铭的事上。
他确实曾听说过陆铭骁勇善战的赫赫威名,但这威名引来的麻烦,确实挺烦恼的。
“殿下,您无须看着一张名单,这张上的人选不是输得起的,便是输不起却没那个实力可以做到暗杀陆铭的。”
韶亓箫默默地放下手上这张,取出另一张纸来看。
上面只有两个名字,后面还跟着陶卓特意写上的备注。
他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一个同僚,众目睽睽下与陆铭比试输得太难看了;一个勋贵子弟,青梅竹马的女子移情陆铭?”
这种事真的会引来杀机?
韶亓箫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前世最得力的下属。
陶卓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殿下,属下也认为这样的动机有些牵强。
可陆铭那人,在武人堆里,的的确确是知交满天下。
大部分与他‘切磋’……”
在韶亓箫意味不明的眼神中,陶卓闭了嘴,自动换了个词——“大部分‘挑战’陆铭的人,最后都是心服口服离开的。
这两个人,前者好胜心极强,后者本与那女子两小无猜。
也许他们一时激愤……”
这种纯粹靠猜测得来的结论,陶卓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想说主子也许是弄错了,会不会压根儿就没人要陆铭的命呢?不过,见主子这么肯定的模样,也许真是他无能才没有查到?
他也不掩饰自己的挫败了,长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我真是查不到什么了。
向来杀人为情为利,陆铭一没有夺人|妻,”
——只是女子移情又不是陆铭夺了人家的心上人——“二没有夺人利,属下实在想不到会有何……”
“啊!”
陶卓话音未落,却有韶亓箫幡然醒悟过来。
——陆铭本身是没有利,可陆家正正经经的嫡子嫡孙、当朝武官之首陆崇的唯一继承人,却是好大一份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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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便是金氏的七十寿辰。
原本,去年赵毅回京时,大伙儿就计划着给老太太好好大办一场。
毕竟金氏年纪一年大过一年,还能过几次寿辰谁也说不准,更何况这种整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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