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大的风浪,只要父亲在,他相信都能迎刃而解。
只是,后来祁诀出轨,自己的母亲被气得早逝。
这种崇拜和敬佩,就通通转为浓浓的恨意。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他在外面惹出各种混账事,让祁诀给他收拾烂摊子。
看着他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祁韩有种报复性的快感。
只是,这样自虐性的报复,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意识这是没有意义的。
这段时间他在祁诀面前装的很乖,他爸也有种父子和解的感觉,天天在他跟前念叨,说想看他成家立业。
他死的前两个小时,还在跟他说宋依是多好的姑娘,要他好好珍惜,要是错过了就没有了。
呵,大概是报应吧,他不能如愿了。
宋依看他情绪不对,出声:“你没事吧?”
他轻哼一声:“好得很,终于不要在病床前装孝子了。”
宋依没有劝他放下,只说:“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她妈去世时,她也近乎崩溃。
整个人失去了前进的目标,像行尸走肉一样。
祁韩在她身边跑前跑后,也没有劝她让她看开,只是在适当的时候递上纸巾和水。
祁韩下车的时候,宋依也跟着下去了。
见他精神不太好,她拍了拍他的肩:“工作室有我,你最近就歇着。
什么时候想工作了再回来。”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祁韩身体充斥着疲惫,宋依的理解和支持让他紧绷着的神经松了松,他没有多做思考的俯身抱了下宋依,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宋依很平静地目送着祁韩进屋。
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宾利里,一个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到前方的男女拥在一起,他的眼骤然一紧。
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司机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车里的气氛实在是不好,像是在煤气泄露的密闭房子里,只要有一点火星子,就能炸个飞起。
良久,才听到车后座的季彧开口。
“开车吧。”
车子呼啸而去,经过宋依车子的时候,他朝窗外看了一眼。
她穿着黑色的衬衣,神色凝重。
刚刚她和祁韩相拥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浮现。
如果只是图钱,她何必那么走心?想到这一层,季彧的胸口越发的闷了。
祁诀的突然去世,让宋依和祁韩的婚事终止了。
律师找来了祁韩和钱黎,宣布了祁诀的遗嘱。
让祁韩略有意外的,自家老头竟然把大头都给了他。
现金还有各种不动产外加他收藏的上好古董。
留给钱黎的,就灿海以及一栋房子。
灿海现在就是个空壳,只几个不红的艺人,投资了下去,都没有水花,早就入不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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