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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栖凤。”
殷钰收了扇子,淡淡的说,南月笙抿嘴一笑,“原来公子是为栖凤来的。”
殷钰使了个眼色,陶然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南月笙,来时都打听过了,栖凤是南风馆的头牌,包一晚便要五百两。
南月笙拿了银子,道了声谢,笑盈盈的便走了。
“公子。”
陶然站在一旁,不高兴地抱怨:“这人还没见着,出手就花了五百两,这要让皇后娘娘知道肯定要大发雷霆怪您乱花钱。”
殷钰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扇子,一个眼神使过去,陶然立刻不敢吭声了。
一会儿,门便被推开了,栖凤进来了,殷钰静静的瞧着他。
栖凤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自然是极美,肌肤比女人还要雪白,嘴唇又自然的艳红,头发泼墨一般,身子也是纤弱的。
他不仅美,而且脆弱,是那种易碎的美,尤其是眼神,是空无一物的清冷,不是装,是真冷。
他的眼神,好像漠视这世间的一切,对这世间的一切繁华污浊漫不经心,他陷在南风馆这泥潭之中,却像游离在高墙之外,或者说,是绝望,麻木。
殷钰打量着他,并不说话,栖凤便坐在对面,静静的看殷钰,殷钰不开口,他便像能坐到天荒地老一样。
就是个宠物。
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殷钰很失望,便有些不悦,五百两银子确实是白花了,这个宠物身上一点值得他借鉴的地方都没有,宁瑜不可能喜欢这种东西。
他不说话,栖凤更安静,二人就在这屋子里,一个烦躁,一个安静,彼此相安无事消磨时间。
有人来敲门,陶然去开门,很快回来了,脸色发白地小声讲:“公子,家里的人找您。”
家里的人?殷钰回头,敲了下扇子:“喊进来。”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进来,故意粗着嗓子,对殷钰行礼:“公子,少爷请您过去。”
……
“在外面伺候着。”
殷钰说,推门进屋,这是个雅间,很是幽静,宁瑜坐在榻上,做男装打扮,穿了件白衫罩了件纱衣,未施脂粉,依然是雪肤红唇。
殷钰提着扇子,撩了下衣摆坐到榻的另一侧,也不说话,眼看着旁边的屏风。
宁瑜理了下衣摆,她真是没有脸问,“皇上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殷钰笑:“皇后能来,朕怎么就不能来?皇后不是还在这里包了个头牌,朕刚刚瞧了,劝皇后还是去治治眼吧。”
宁瑜不理会他的挖苦,深吸一口气:“皇上是头一回,还是一直就有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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