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有些长了,扫在眼镜和长眉之间,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睡前准备依然是洗澡、吹发、抚一抚阿白的绿叶。
他平静又机械地重复,唯独不敢再去碰手机。
失望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承受,他只是太久太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满怀希望了。
灯熄了,手机屏倒扣着,却不停从缝隙里发射亮光。
司君遥坐在黑暗里犹豫了几遍,还是拿起来。
解锁的一瞬间,消息铺天盖地,从微博、从平台,从糖粥能联系到他的所有渠道滚滚而来。
“要!”
“什么时候!
在哪!
我们需要对暗号吗?”
“太太!
你是不是反悔了?”
“我已经辞职了!
敢反悔我就去你家门口要饭!”
“太太!
你要是有顾虑我蒙面也行,也可以抠眼珠子!
给个机会!”
“铺盖卷好了,太太说个地点我闪现!
太太你放心,我不只不咬人还持有健康证!”
“就算是喝多了说的话也应该算数啊…唉,太太要是有别的想法咱们把这些清零了也行,你别有思想负担…”
“太太,晚安。”
司君遥拨开床头的台灯,隔空去扯糖粥的衣角:“等一下再晚安。”
“太太!
!”
“电影上映那天,我们一起去看。”
“我这就背着铺盖卷回去复工加排班!
以后徐彦就是我半个亲爹了!”
今日份的晚安被抛在脑后,明明是三天之后的约见,却好像一定要赶在这一晚上筹划个巨细靡遗。
两个人迅速挑好S市城东新开的影厅,又同时选定了最早十点的场次,看完还能一起吃个午饭。
糖粥还是没忘要对暗号的事儿,司君遥表示都依她。
结果十九岁的小姑娘脑中的仪式感远远超越了他的想象,糖粥兴高采烈地对他说:“既然我们是因为《气球》认识的,那就在手腕上绑个气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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