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姻缘哪来的姻缘,连个姑娘都没有,哪来什么姻缘。”
“怎么没姑娘,”
封淙指了指山上佛寺,带笑说:“才陪两位姑娘上山,你和妘娘不是挺聊得来么。”
“别胡说啊!”
元棠炸毛道:“妘娘才多大啊,怎么可能。”
王妘一个小孩子,往那种方面想就是犯罪,何况王家门第那么高,元棠要是敢肖想王妘,太后知道了一定会灭了他。
“哦——”
封淙拖长语调说:“你嫌妘娘太小,那你喜欢什么样姑娘?”
我不喜欢姑娘,什么姑娘都不喜欢!
元棠再次扶额,不知话题的走向怎么忽然变得那么诡异,根本没法聊啊。
封淙逼近他说:“该不会,你喜欢的不是姑娘吧。”
元棠呼吸一窒,干笑两声说:“哈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封淙看着他,好像在研究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就这么安静地注视元棠的眼睛,“也对,你还不到说亲的时候,沈靖宣这年纪都还没说亲,你还小。”
他云淡风轻地移开视线,又拉元棠到别处逛。
元棠的心脏都要不好了,封淙最近变得有点……坏坏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形影不端,所以看什么都想歪了,不过封淙“坏”
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就是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元棠总想封淙会不会发现了什么,察觉到自己喜欢他。
如果真的察觉了,他们没有疏远,是不是意味着封淙其实也能接受男人。
啊,真是心乱如麻。
元棠就这样乱糟糟的被封淙牵过了小溪,溪边向南都被一人高的布障围住,再过不去,障边还有人来回巡逻驱赶游人,远远有人乘着滑竿从山寺下来,最前端是萧携之和萧擅之,而后是几位僧人和萧家女眷等。
这算什么,逛个庙都能遇到,冤家路窄?
萧擅之也看到封淙和元棠,嘴角抽动,萧携之神情平和,抚着胡子,让家仆过来请两人入宴,封淙当然是拒绝了,萧携之听家仆传话,遥遥向封淙拱手,自转入障中。
此行到此处,封淙和元棠都有些意兴阑珊,回到佛寺,两位王家娘子也已出来,一行人原路下山,回去的路上,元棠告诉沈靖宣他们遇到萧家兄弟。
“萧擅之居然信佛,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元棠撇撇嘴说。
好几次都看到萧擅之和僧人在一起,但萧擅之的性格和人品看起来很没有佛缘。
沈靖宣说:“他家习风如此,当年萧家南迁,一路与僧人结伴,躲过战乱灾荒,从此萧家便供佛诵经,捐建佛寺,若说他本人多崇佛,也不见得。”
到山下,两位娘子蹬车,仆从牵来三匹马,王家的仆从听说封淙他们在山上遇到萧家兄弟,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恨不得早点回去,好像怕封淙上山胖揍萧擅之一顿似的。
沈靖宣翻身上马,说:“他们家与僧众渊源极深,有件事你可能不知。
丹郡的佛寺也是萧家捐造的,詹方之所以对丹郡僧众不满,就是因为如此。”
他又看了一眼封淙,说:“上筠法源寺也是萧家捐造的,当年也是萧擅之向陛下上书,让封淙去法源寺修行。”
居然还有这样的前因。
詹方因在丹郡得罪当地僧人,进而惹怒佛寺信众,被弹劾免官,也不知这后面有没有萧家的手笔,看沈靖宣的表情,八成有一些。
王家在朝堂上据理力争,皇帝终于点头给封淙封王。
从前封淙久在佛寺“修行”
,不给他尊位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如今他明晃晃地住在宫中,又闹了好几次人尽皆知的动静,以他的年纪和与皇室近宗的关系,再不给他封王,皇帝不敬兄长的心思就太明显了。
文熙太子声望高,又是皇帝正儿八经的长兄,皇帝对他的声名还有几分忌惮,不能将不敬摆在面上,于是在封王这件事上退了一步,对于出镇上筠的人选则绝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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