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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睡前,戎策擦枪发现击针歪了,不得已第二天一大早又回到侦缉处,跟后勤组的漂亮姑娘献个殷勤,领了把新枪,说回来补报告。
小姑娘被他调戏得脸上泛红,羞羞答答应了他,多给他一盒子弹,没有记在本子上。
旧枪还回去了,但是报废的击针戎策私藏下来,他总感觉这事不太对劲。
没等他走到司令部大门口,杨幼清的秘书就带着后勤组的小姑娘追了出来,让他把子弹还回去。
文朝暮跑得气喘吁吁,也不忘传达处座的训导,“处座说……呼,他说戎组长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
他怎么发现的……”
“戎组长,您领新枪要提前打报告的,可把我害惨了。”
小姑娘一直低头仿佛是在忍着不哭出来,戎策看不得小姑娘委屈,揉揉脑袋跟她道歉,“是我错了,其实啊,也是处座多事,咱之前的处长管都不管。”
小姑娘听他如此评价处长有些不知所措,文秘书却知道两人关系亲近,但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急忙出言提醒,“这次处座允了你回来补交报告,已经是宽大至极,还请戎少校小心说话,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
处座说,这次希望你能严肃对待,公私分明,不负党国的栽培。”
戎策瞥了一眼二楼处长室的窗户,挑挑眉毛,“不负他的栽培才对。”
戎策在火车站接到了叶参谋长和他的家人。
叶南坤五十岁出头,头发白了三分之一,留着修剪整齐的山羊胡,戴一副圆形的墨镜,虽然挺着将军肚但是身形不算臃肿,像是征兵宣传画上的司令官。
叶夫人名叫葛茹风,广州人,曾经留学过日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撑到三十岁不嫁人,三十一岁时给叶将军做了续弦的太太,让不少人嚼舌根。
戎策看得出来,叶夫人自己并不在意,倒像是报纸上写的新时代的新女性。
葛茹风替丈夫拿着公文包,另一只手抱着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见到戎策也不拘谨,热情与他打招呼,“你就是南坤说的戎组长吧,果然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
我倒是说了,不必麻烦司令部的同僚,倒是南坤谨慎些,坚持要人来保护。
你们平日里忙得很吧?”
“最近战事稍歇,不忙。”
戎策本想帮她拿过公文包,葛茹风顺势将怀里的小男孩递了过来,戎策见她有戒心,只好迎合着抱住小孩,好生哄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是大魔王!
我要吃掉公主!”
小孩翻着一本黑白的画本,估计是还不识字,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倒着读。
葛茹风与丈夫道了别,戎策抱着小孩护送她上了车,又把小男孩放到后座的座椅上,小家伙却不肯规规矩矩,一屁股坐在车底铺的软垫子上。
戎策看出来,大约是这小家伙一直喜欢坐在地上,家里下人拗不过他,所以这才会在这放个小圆垫子。
戎策回忆着自己时不时被处座罚睡地板的情景,心生一阵苦涩,自己竟然羡慕起一个五岁的娃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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