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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成对此极其疑惑,一开始出于尊重没有开口,但当情况愈演愈烈,她准备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决时,肖明成终于忍不住在一个清晨截住了往外走的度蓝桦。
“你最近究竟在干什么?”
心力憔悴的度蓝桦叹了口气,“微服私访,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官太太。”
肖明成:“……”
你这糊弄鬼呢?
度蓝桦现在颇有种养孩子的心酸,简直愁到头秃。
她烂泥一样瘫在榻上唉声叹气,很认真地问:“你说,咱们把雁白鸣送回去,重新聘请赵仵作怎么样?”
肖明成沉默片刻,发出灵魂一问,“赵仵作何罪之有?”
就说老实话吧,你是不是想让他死?当初人家可是跪在地上求放过了啊!
度蓝桦痛苦地抓了抓头发,仰天长叹:妈的,养孩子好难啊!
肖明成神情古怪地看着她,才要说话,外面就说万鹏的家人来道谢了。
虽是第一次当独当一面的地方官,但肖明成早就听说可能有这种情况,此时倒也冷静得很。
但很快的,他冷静不下来了。
万鹏的爹娘送来了谢礼:一筐自家地里出产的青菜,两只活蹦乱跳嘎嘎乱叫的大白鹅。
跟着出来看情况的度蓝桦觉得身边的肖明成直接就凉了,似乎能看见魂儿从天灵盖飞出去。
门口偶遇的李孟德小声道:“大人,您的脸色发青……”
何止是脸色发青,肖明成的后背甚至已经冒出来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家禽于他而言就是挥之不去的童年噩梦,如影随形的人生阴影。
在肖明成的记忆深处,拍打着翅膀、伸长了脖子,裂开大嘴露出里面几排尖锐的细牙,每天追着他从村头跑到村尾的大白鹅,恐怖程度完全能跟深夜窗外张牙舞爪的树影相媲美……
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那种扁毛畜牲!
此时的肖明成仿佛被生生割裂成两半,一半对着万鹏的家人说着场面话,一半则在原地反复去世。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肖明成,你是不是怕鹅?”
度蓝桦突然不想出门了,因为她貌似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肖知县的身体一僵,“胡言乱语。”
度蓝桦挑了挑眉,啧啧出声,“我记得之前你也对鹅肉一动不动……”
“是吃饱了!”
肖明成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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