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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们即刻就走吧。”
山峥慌乱起来,“夕儿,现在不是好时机,你身子受不起……”
顾夕深深地看着她,许久,唇角露出一丝怅然笑意,“……是不是我不能离营?”
山峥语塞。
孩子太聪明,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顾夕也不要问题的答案,淡淡道,“你们知道我中了毒?”
“夕儿,你别怕,可以解。
只是养好身子前,别与人交手。
万山说了,再妄用内力,便会内伤缠绵难去,一生受累。”
山峥心疼地劝慰。
万山?顾夕眸色紧了紧。
她急急地提万山,万山刚刚脱困,不可能操纵这一切。
山峥这是在托辞。
“这是解药?哪里来的?”
顾夕指着药碗,审视山峥的神情。
山峥咬着唇,看着眼前的孩子。
她一手带大的最喜欢黏着她的小顾夕,有一天,也会以这样沉静如海的眸光,看着她,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叩击着她的心,让她不敢轻易作答。
“解药还未寻到,这药是养身子的。”
山峥小心地一边说,一边把药递到顾夕手中。
顾夕垂目看着这碗褐色的药汤,先前在宗山,他常摆弄药草,药理颇通。
这药闻起来,似有几味不常用的特殊药效。
顾夕忽然觉得心很累,身子更疲倦,撑着寻了把椅子坐下。
山峥紧张地来扶他,顾夕拂开她的手。
沉了许久,顾夕端起药碗,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青瓷,相得益彰,仿佛这平常的瓷碗也凭添了珍贵的釉色。
山峥紧张地盯着顾夕。
顾夕淡淡笑笑,这抹笑纹,仿佛霞光初现,驱散了满天的彤云,晃得人眼前一亮,“我若喝下这一碗,您是不是就要告诉我一个严重的后果,就是此后药不能断?”
山峥一下子捂住嘴,惊得睁大了眼睛。
她正是要这么做,至少得留顾夕一年,才能把身体养好。
她除了托辞,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顾夕明白了。
正君走时,内功全失,身子衰弱,也是养了一年,再回来,是马上的将军,何止强健许多。
而他,却在这一年里内伤缠绵,最后一段时间,常常困乏,精神不济……看来,医治他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赵熙。
没有了寒毒的侵袭,再辅以良药,自然可以渐渐养好。
可是赵熙怎么办?顾夕想到那个牵着他心的女心,就觉得心痛难忍。
“夕儿,别怕,这药对症,可养好身子的。”
山峥给他打气。
顾夕摇头,“纵使养伤,也不会待在这里。
您要照顾我,便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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