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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颠三倒四,郁九城的动作倒是轻柔小心,将不?负扶坐起后,还?先?用手背试了试碗壁温度才舀起汤药递到不负嘴边。
不?负看?了一眼白瓷勺子里浓郁清透的褐色药水,轻轻笑了一下,张嘴吞下。
毒舌老大夫看?着那边兄友弟恭的喂药场景,冷哼一声,语气嘲讽,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意有所指什么:“药到病除?我哪有那本事……算了,你们爱住就住爱熬药就熬吧,老头我该说的都说了,人事已尽剩下的就看天意……哎呦和你们废话这几句天都暗了,净耽误事儿,老头我上山采药去了。”
“夜里采什么药啊,您看得见?哎那药钱……”
谢棋怕这老大夫到时候狮子大张口,更怕他还?惦记着不?负‘尸身’,当初郁九城是怎样一剑破城门的他还?历历在目,可不想恹城重蹈芥城覆辙。
这种?大事,还?是先达成共识比较好。
毒舌老大夫忙着趁天边还?有夕阳余晖出城上山采药,脚步不停,人已经走出回廊,谢棋追出去,只隐约听见:“几钱陈皮薄荷甘草山楂桑葚乌梅洛神花罢了,不?值什么……”
谢棋僵立在门口,如遭雷击,他虽没学过医,但这方子,再添几粒冰糖不?就是……酸梅汤???
谢棋恍恍惚惚回身进屋,不?负的‘汤药’也正好喝完,郁九城拿着一方雪白的手帕在给他搽拭唇角。
“这药……”
话到嘴边,不?知为何谢棋脑海里突然闪过老大夫几次关于‘半死不活尸体’的胡言乱语,他盯着还?在‘咕嘟咕嘟’沸腾的药罐,下意识便改口道,“这药的味儿还挺别致的哈,那个啥,要不?要加几粒冰糖进去凑个圆满啊?”
不?负睫羽轻颤,突然抬眸看了盯着药罐的谢棋一眼。
郁九城神情认真:“加糖会解药性。”
说罢,从床头小碟子里捻了枚蜜饯喂给不?负。
谢棋:“……”
酸梅汤加冰糖解个屁的药性啊!
不?负则是笑盈盈地就着郁九城的手将一看?就甜得齁嗓子的蜜饯含进嘴里,雪白脸颊微微鼓起,莫名添了三分稚气,不?再如霜似雪让人疑心是冰雪雕成,他轻声道:“这药不苦。”
郁九城摇头,也给自己塞了一枚蜜饯,然后果不?其然被甜得皱眉:“哪有药不苦的。”
所以说这不?是药啊……既然你们这些修仙之人喝酸梅汤都能喝好内伤,还?在乎什么药苦不苦,不?加糖的酸梅汤不该承担这么多……但谢棋转念一想,又觉得挺合理,修仙之人要戒口腹之欲,说不定他们山上没有酸梅汤也没有蜜饯。
谢棋长长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可怜。
那两位对坐吃蜜饯的师兄弟齐齐看?过来,竟然是郁九城先主动搭话,他端起盛着蜜饯的小碟子,往谢棋的方向递了递:“吃吗?”
谢棋受宠若惊,一边伸手接过一边问:“这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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