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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高烧,后面一塌糊涂,又不敢去医院,后两天还有戏份,第一天他没办法,跟副导演请了假,那人虽然嫌他麻烦,还是答应了。
再两天就不行了,硬撑着上戏,结果害得主演摔了,导演勃然大怒,他也心里歉疚。
第二天他精神更恍惚,犯了更严重的事故,被副导演当众打了一巴掌,让他滚回去。
白受一场极刑,好好的戏也没了。
那个副导演也好像气疯了,丝毫不讲情面,给他下了封杀令,各个剧组都知道他在片场犯的笑话,工作态度这样不认真,没人再会用他了。
他就只能当个婊子,婊子还知道收钱,还有来有往,不高兴了还能不干。
他连婊子都不如,被人白玩,还要挨骂,挨打,还要赔笑。
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他不知道自己图什么,也找不到出路。
他在圈外看着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50
第50章还是很好看
奚闻喉咙里像有蚂蚁在爬。
他难以忍受,猛地站起来,走到病房窗边深呼吸了一下。
韦成歌为人正派,但他手下面也还是有这种勾当肆行,只是藏在暗处,还知道拿块遮羞布挡一挡。
如果不是韦成歌呢?那会是怎么样,明明是搞艺术,帮人圆梦的好事,人掺和进来,却变复杂了。
最可怕的是,很多做法已经成为一种常态了,做错事的人不觉得自己做错事了,这是秘而不宣的潜规则,每个人都要遵守忍受,再若无其事地粉饰太平,如果有人反抗,除非变成强者,否则就会被排斥挤压,被牺牲淘汰。
他们都在这里头,表面光鲜亮丽,内部混乱污浊,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
他送纪秋回去,又开回片场还车。
将车停好钥匙还回,慢慢走下楼,楼下两三棵梧桐树,路灯坏了一盏,剩余的几盏也萎靡不振,光线稀薄。
基本都收工了,片场没什么人,场地空旷,一路走来,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在最外围的铁门口,围墙底下一点火星明灭,几乎溶于浓稠的夜色里。
奚闻不由放慢了呼吸,又走近几步,然后在两步外站定。
沈清野侧脸看他,好像并不意外现在这个时点他还在这儿,很自然地问道,“回来了?”
奚闻有些不敢相信,“你在等我?”
“白小乙说你去医院了。”
奚闻解释,“不是我。”
“我知道,有人看见你陪纪秋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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