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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风刚洗过澡,穿着白色的浴袍,带子系的松松垮垮,浴袍下头露着两截白皙的小腿。
手勾上杜夏的脖子,在后颈交叉,亲热地献上了自己的唇。
杜夏亲得敷衍,很快就兴致不高地把他拉开了点。
长久被烟酒熏染的嗓子,沙哑低沉,“我等会还有事,没有很多时间。”
阮风被推开,面上有些不好看,但也不能表露。
杜夏坐到屋内的扶手椅上,他乖顺地跪在一边,手放上了他的大腿。
杜夏垂眸看着面前的人,不算很年轻,29岁的年纪,在更迭迅速的娱乐圈已经算老人了,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昼夜颠倒的生活仍然在这张脸上留下了些痕迹,垂眼向下时,眼廓会出现细密的疲态。
五官仍然俊秀,白净雅致,他见过的人中,漂亮的不少,但能长得那么俊的却少有,眉清目朗,做什么举动都不会显得轻浮,很合一些人的意。
听话懂事,做事有分寸,看多了同行的起落,不会一时走红就得意忘形,从未给自己找过麻烦,因此自己对他也一直很优待。
杜夏若有所思地抬起阮风的下巴,手指在他脸侧磨了磨,“等会有一个客人,你帮我接待一下。”
阮风一僵,眼神有一些抗拒,勉强笑了笑,“杜总,不是说好上次是最后一次了吗?”
杜夏语气还算耐心,“这次这个不一样,也不只是为了我,你要是混熟了,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阮风垂着眼,咬着下嘴唇,脸色仍然僵硬,百般不情愿。
杜夏从口袋里取出张名片,塞到他手里,“等会九点,门口会有车等你。”
阮风接过,硬硬的纸片硌在手心,他站起来,看着低眉顺眼,仍是乖巧的,嘴里却说,“杜总,我还是那句话,我想做你的人。”
他虽然好胜,想往上爬,但也不想一直做那种事,他一直觉得,伺候杜夏一个人,总比伺候一群人要好。
他想赌一赌,杜夏这种浸淫欢场多年的老狐狸,会不会被所谓的真心打动?
杜夏转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我不勉强人,九点车会来,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语气已经没有原来温和,冷冰冰的,像结着一层冰霜。
阮风知道他生气了,不敢再多说什么,眼中那种屈辱夹杂着颓唐的神色再一次弥漫上来,像潮水般淹没了初始的欢欣。
杜夏从阮风房间出来,穿过走廊,来到奚闻的房间,敲了门,等了会,没有响应。
他刚准备再抬起手,隔壁的房门却开了,奚闻趿拉着拖鞋走出来,手上拎着一个小包,沈清野送他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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