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丛汗珠,轻轻打湿了衣衫。
屋里周雄已经捂住了盈盈的嘴巴,一只手下探,正在试图分开她双腿。
而大殿上方歌和裘铁胆厮杀正欢,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
一切都正按计划进行。
盈盈患有心疾,被这三人折磨,根本撑不得多久。
可以想象方歌看见她尸身时的愤怒,也可以预见这愤怒的指向。
不管起因如何,是裘铁胆让他爱女蒙羞横尸当场。
而晚媚要的,无非就是这冲天一怒。
屋里的响动更大了,盈盈已经被分开了双腿,挣扎也已经变成了喘息。
周雄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说的话晚媚如此熟悉:“真是好货色呢,皮肤下面好像发光,绒毛细细软软。”
晚媚心里一疼,好像有道熔岩从胸前涌过。
她看见了盈盈那双眼,里面满是惊恐无助。
鬼门已经铸就了她的铁石心肠,可这目光还是让她心动。
三年前的骆雪,不就是这样被逼迫成了晚媚吗。
那些在肌肤上游移的滚烫的手,身体被刺穿那一刻涌出的鲜血,所有的记忆都如此鲜明,屈辱和痛苦远没有沉没。
小三的话在耳边盘旋:“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保有起码的良心。”
可同样在眼前盘旋的,还有小三的苍白脸色,以及那一口掩在袖角的血。
用这样一种方式去挽救小三的性命,算不算终不负他?
良知的底线和挽救爱人性命的机会,她到底该舍弃哪一样?
晚媚不知道。
她只看见屋里盈盈的裙子被翻起,而那三人都凑近前去,说是要看看粉红色的花苞。
一滴汗落了下来,热汗,滚热,落在她透凉的心口。
一百招过去,方歌终于占到了上风。
庙的后院透来一丝腐朽气味的风,隐约夹着人声。
那样微弱的一点嘈杂声,方歌居然能从当中剥出一条声线,一条属于他女儿的声线。
这条声线指引了方向,他毫不迟疑,剑花一挽人就往后院奔去。
裘铁胆的铁胆笔直追来,也一直追到后院,追进了那间破败的厢房。
房里满地都是鲜血,铺成了一条猩红的路。
路的那头是活生生的方盈盈,正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瑟瑟发抖。
晋城三少如今成了三具身首异处的死尸,而晚媚持鞭,如今就站在这片血泊里。
方歌的出现让盈盈终于有力气哭出声来。
靠在爹爹肩头时,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刚才这三个人想……想看我下面,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好看的,这个姐姐上来就把他们都杀……杀了,好……好多血。”
什么都不消多说,有这几句方歌已经明白一切。
“姑娘藏身在破庙,莫非是有先见之明,就等着救我女儿?”
将女儿揽进怀里后方歌发话,看晚媚时看得很深,眼波伸进了她心里去。
晚媚不说话,心里满满仍都是挣扎,衣服湿得通透。
“谁!
是谁杀我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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