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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皇帝千里迢迢赶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叶恒大岔着腿靠在蜀绣的垫子上,拿小鱼干逗大花猫,大猫半眯着眼睛打瞌睡,尾巴一甩一甩的,根本都不理他。
“看来你过得不错。”
皇帝踱进来,木头脸上无喜无悲。
叶恒早就听出有人来了,但懒得搭理,现在不得不打个照面。
“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翻身下炕,动作毫不迟疑俯身大拜。
他心里觉得自己当年眼光实在差劲,现在这人老得说是自己爹都有人信。
皇帝没计较他故作姿态,把他安置在了行宫,“你跟朕回宫。”
叶恒没说行或者不行,只问督公和夫人在何处。
他这段时间不是不能逃,一直留着就为了问二人安危。
其实宁原道和乐游没在洛阳,他们早溜达去琼州了,给叶恒留的信被人截下。
皇帝一收到叶恒传到岭南的消息就买通老家人骗他去洛阳。
皇帝坦坦荡荡告诉他这一切,“我本想放你走,但想了几年还是舍不得,你又惯会作死,我不放心你在外面。”
他毫无愧怍,似乎叶恒是他放出去的一个风筝,想放就放想收就收。
叶恒明白他的意思,督公和夫人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叶恒的软肋被拿住了。
叶恒抱着大花猫,点头笑了笑说好。
次日皇帝带着叶恒同登龙辇回京,昭告天下封乡绅之女叶氏为后。
叶氏入主中宫,无所出,抚育太子有功。
而镇抚西域的叶公公也风光回朝,圣宠无二,独掌东厂和锦衣卫。
……
“娘娘,卯正了。”
粉衣女官在重重围帐外面请皇后起床,叶恒才惊觉自己又是一夜未眠。
当初在西域骑马都能睡着,如今高床软枕竟然有了失眠的毛病。
叶恒换上他的凤袍,也是难为皇帝,为了他把凤袍愣是改成男子形制,但还是不伦不类让人厌烦,就像他和皇帝之间的关系。
他也服气周围的宫女内侍,谁都知道他的原形,谁都恭恭敬敬地管他叫娘娘,好像他就是一个女人。
“今日初一,各宫娘娘都在廊下等着请安。”
女官尽职尽责地提醒。
镜子里的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大花猫跃上他肩头,轻轻舔他的脸。
“知道了。”
叶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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