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琵琶知道她会些功夫,可年龄摆在那儿,小小年纪还能开山崩石不成?
于是,她打心眼里并不当回事,只草草出掌应对,却没想到急怒之下,竟没截住那拳风,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内力诡异般消弭于无形。
这会子,花琵琶再也绷不住,脸色大变:“这功夫……”
狗老大在后,并不清楚两人过招的实际情况,心里的一杆秤自然而然向焉宁偏,只怕花琵琶没个分寸,把这姑娘失手打死,毕竟留着焉宁,是为了在抢夺庾麟洲留下的至宝时,有更大的胜算——
如果关于纯心赤子的遗言是真的。
焉宁不防,被击中风池穴,瞬间落地迷晕。
双鲤手脚并用奔过去,将人抱住,护在怀中,怕身前两人对其不利。
好在,狗老大并未追责,死了个夜叉他战力受损,并不好过。
至于花琵琶,虽是想要开口,但心里头很清楚,此时再行挑唆,只怕会被那老不死瞧出是她在暗地耍心眼,而焉宁的功夫古怪,不知其名,若是真克制自己心法,没准还是给自己找祸害。
但刺已埋下,不能不拔。
只要焉宁多活一刻,她便觉得如鲠在喉,想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再抚过自己珠黄面色,心里头便嫉恨得想插上千刀。
眼下只剩四人,夜叉死后那种空虚和惧怕逐渐将她蚕食,她时而痛快,时而又担心自己不到最后,便被那老狗当作垫脚。
必须得想法子除掉焉宁!
花琵琶拂袖走,狗老儿明显也动了肝气,双鲤把焉宁背在背上,一声不吭向下一层走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双鲤手臂酸胀,有些背不住,眼看要跌跤,老狗腾出手扶了一把,不咸不淡道:“没想到留你一命,竟是件好事。”
双鲤知道他话里所指是自己主动干活,把焉宁和花琵琶隔开,令他省心。
虽说是大实话,可双鲤偏不想给他好脸色:“是啊,姑奶奶别的不行,运气极好,说不定活到最后,能帮你们每个人收尸。”
一反常态,狗老大既没动手,也未动怒,反而揪着胡须辫儿想了又想:“在敦煌城外时,狐儿也说过你气运盛极且顺……”
“怎么,不信?”
双鲤挑眉,冷笑道,“跟你说个故事。
巴陵富贵堂你知道吧,他们的堂主年少时曾在洞庭无药医庐习医,成年后回乡继承家业,做药材买卖。
有一年老……我哥在南五岭遭到截杀,受了当中一人音波技‘妃子笑’的偷袭而走火入魔,气息逆行,正气须得一味药佐之,此药只富贵堂有,我便去求。”
狗老大凶恶的目光缓了几分:“裴子常的脾气怪得很,你求不到。”
“是,他不肯给。”
先不说裴子常是中原正道中人,与公羊月立场相悖,就算是寻常哪个人物,他也未必给好脸色,双鲤曾试过查他,想用把柄要挟,可这人偏偏磊落得很,大错没有,小错不避,是抓不到一点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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