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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
公羊月打量了眼前披头散发的男人两眼,心中忽生出一妙计,慢慢向后退开,直至完剑入鞘,“好,好,还没有人敢断我的剑,你叫晁晨是吗,我记住你了。
我不杀你,但……”
他微微一笑,倾身把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迟早会讨回来。”
见他果真不再动手,顾在我松了口气,冲晁晨使了个眼色,令其不要紧咬不放。
公羊月正蹲身仔细而珍重地将那断剑收回鞘中,眼角隐隐发红,但很快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抬头看见二人来去的小动作,伸腿不耐烦地踢了一脚拦路之物,轻咳一声:“你说他是慕容氏派来的?”
“王室有无牵扯,目前尚未可知,但燕国高层中必然有人想要我的命,或者说,他们针对‘不见长安’。”
顾在我面色如土,甚是凝重,“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说着,顾在我向前引路,但离这后院最近的屋子乃晁晨的居所。
晁晨大局为重,倒是并未拒绝,只是再望向公羊月,心头滋味复杂,方才生死相搏,如今却要同处一室,实在尴尬,因而便借口收拾院中残局,留他二人会谈。
顾在我颔首应允,只说稍后会解他心中疑惑。
公羊月进了屋,不认生,拎着茶壶给自己猛灌了两口,随即跷脚坐下来,把手臂枕在膝盖上。
顾在我端正衣冠跪坐在旁,笑道:“你很是聪颖,反应比我想象得快,你的人来劫我,只用了两日。
“
“你错了,我让十七去劫你尸身时,并不晓得你还活着,我只是觉得你的死很蹊跷。”
当晚在书斋,顾在我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衣衫完整,没有明显外伤,匆匆一眼只能断定死于内伤。
但杀鸡焉用牛刀,公羊月不是没接过杀人活,杀人讲究快准狠,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士,直接抹脖子不就完事,利器更是通街随便买,为何要用更具有标志性的内功?
除非是为了掩饰。
“固然,出入书斋对我来说并非难事,但你那些学子,朝夕一哭,日夜守灵,总是麻烦。
若叫凶手发现端倪,毁去线索,得不偿失,索性直接盗走。”
公羊月如是道。
直到余侗死的那夜,双鲤提及酬金,他才猛然想起,接这个任务,本就不是因为钱财,而是因为一个消息,关于他失踪多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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