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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晁晨颔首,“就像公输府造的九垒盒。
盒有九层,如垒台,可拆可组,层层机关皆不同。
这两者唯一区别,只在于一个用于收纳锁钥,一个却是供人玩乐。”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我若是庾麟洲,我会以十二时辰对应十二月,一变一月,一日一年。”
一拂袖,周身的白羽又纷扬起来,公羊月转头盯着晁晨那双清亮的眸子,一字一句叹道:“只是不知,究竟是度日如年,还是度年如日。”
海上漂流浮沉二十载,虽是腥风血雨,出生入死,但若有知己作伴,恐怕不过是弹指须臾。
最苦不过,历经分别,孤独终老,守着曾经的玩物,度日如年。
晁晨忽然品出凄凉。
公羊月欲仰头痛饮,手寻过腰际,却发现忘了携酒,只得无声一笑。
抬头时,与晁晨灼灼目光相撞,他忽然明白,那“一个时辰”
其实一语双关,竟还有一问,是问他为何不需刻漏,不见日晷,也能估算得如此精准。
“如果你有过度日如年的心境,数过日升月落,就知道一个时辰,究竟有多长。”
公羊月垂头,手指慢慢展过有些脱色的红衣。
那种滋味刻骨铭心,实在难以忘却,以至于无论过了多久,都能准确数出。
晁晨问:“你有过吗?”
“有过啊,”
公羊月笑着说,“很想死。”
第035章
“夜叉!”
双鲤赶忙捂住焉宁的眼睛,瑟瑟发抖的金发姑娘却一把掀开她的手,上前抱住大个子的腿。
狗老大抽刀,后退落地,鲜血喷了焉宁一脸。
尸体向后倒,睁着不闭的眼,后背扎进刀剑丛中,随后翻板活动,随着开合的豁口,滑了下去,直到地面复原成正常的石板面。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焉宁挣脱狗老大提着后领的手,挥拳朝花琵琶打去:“是你!
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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