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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乔昀忙抬起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微风拂过,衣摆上的味道吹入南沚鼻中,南沚细细嗅了嗅,那熟悉的感觉不由得让她心头一软。
这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我应该认识你的,对不对?”
南沚慌忙起身,抬手就去扯乔昀的衣袖。
乔昀慌忙后退,他本是想趁着她睡着好替她把把脉,从没想过会被她抓个正着。
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就这样站在月下,四目相对,乔昀鼻子忽然一酸。
即便还不曾想起过去,沚姐姐的眼中也是有自己的。
只是这十年来,她总是躲着他,他心里难受,她也是不好受的吧!
眼神躲闪间,乔昀的目光落在了南沚腰间的荷包上,这使得小人儿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地跟着滚了下来。
这荷包她竟是一直戴着的。
当初救她时,她腰间戴着一个青色荷包,许是坠崖刮到了哪里,那荷包底下被勾出一个洞来。
乔昀将南沚背回刘家村后,便为她更衣医治,后来才发现那坏了的荷包。
本想帮她补补,不想那青色荷包里装着的,不是什么香料,赫然就是他幼时送给她的那个。
乔昀记得,那是他这辈子绣的第一个荷包,做工并不算精致,当时南沚抢了去,便挂在了身上。
她曾允诺过他,只要她南沚活着,这荷包便会一直在她身上,就算有一日她死了,这荷包也要随着她一起陪葬。
本以为她是真的恨极了乔家,才连自己也不要了。
可在看见那裹在青色荷包里被保护的完好无损的那抹金色时,乔昀才知道,这些年来,他的痛众所周知,皆以为是她南沚负了他。
可她的痛却一直埋在心里,这世上又有谁知道?
同时失去了父亲和喜欢的人,她这些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怎么哭了?”
那人儿的泪珠顺着黑衣滚落到地上,烫的南沚心疼不已。
抬手抚上心口处,南沚觉得,自己之前爱的那个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乔家公子,而应该是面前这人才是。
不然,为什么看见他的眼泪她会这么心疼?
因为就算不记得了,看见他哭她也会痛。
因为就算不记得了,她还是觉得他们似曾相识。
因为就算不记得了,这颗心却还是会为他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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