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榛沉默了一会儿,“不是说不让你管我吗?”
“回家再说吧!
”
文欢把杨榛接到自己的公寓,杨榛也没有拒绝。
“我给你找个医生看看?”文欢看着躺在床上,疲惫不堪的杨榛。
“我没事,你让我睡一会。
”
他一睡,睡了两天。
第三天睡醒,精神好多了,就是不肯说话,食欲也不太好。
文欢知道他心里难过,妈妈不在了,哥哥绑架他,他还用了文欢的钱,这些担子压下来,他负荷不住了。
文欢就任着他来,只要还能看见他,那么倔强地活着,就够了。
第十一章
秦周开车来到了‘日出’。
今天店里的小妹打电话说,许承言送了一批新的画过去。
在日出门前的那个公车站,秦周还是禁不住停了下来,想着许承言白衬衫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盼望着,这样的一个下午,也能再碰上他多好?
他的画照例陈列在二楼。
挂在中间的一幅,是“落霞山的夕阳”。
那是他们上次去洗温泉的地方。
当时他们散步到山顶,正好遇上日落,夕阳的光芒铺在山岭之间,真的是漫山红遍的。
那张画布上,深浅不一,层层叠叠的红色的运用,让秦周的心很疼痛地跳动着:在她和许承言说分开的那一刻,他的心是不是就这样,触目惊心地流血?
下面照例还是有几行小字:
“她说,
夕阳和日出很象,
可是日出带来光明,
夕阳之后,
却是无边的暗夜。
那我和他呢?
谁是白昼,谁,又是暗夜呢?”
秦周仿佛看到了许承言的那双,即使伤痕累累,也还能微笑的,眼睛。
许承言梦见风吹走了秦周留下来的那封信,他就去追,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说,你只要能追到这封信,秦周就能回来。
许承言感觉自己好象长了翅膀一样,腾空飞着,拼了命地追。
忽然一阵剧痛划过他的身体,如同一把利刃,快速地剖开他的腹部,他从天上摔下来,在坠落中,他想:完了,追不到了。
他忽然醒了,身上都是汗。
到厨房找了些水,看着墙上的钟,早上四点钟。
他喝水时抚摩着自己的胃部,想到梦中的那阵剧痛,和坠落后的遗憾。
真的追不到了吗?客厅茶几上还放着秦周以前拿过来的陶瓷的阔口花瓶。
许承言还能清楚地想起那天,她拿着这个花瓶和一大束车矢菊走进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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