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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徹闻言一愣,随后他很快反应过来楚月华言中之意,他沉吟了片刻,似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姑母,姜苒她……”
楚月华看着楚徹,神色冷峻,静待他的下文。
楚徹想了许久:“姜女温顺乖巧,日后她若明晓利弊,侄儿不想为难她。”
“呵!”
楚徹话音刚落,便听闻楚月华冷冷一笑:“世人皆传中山王女是何等的仙姿玉貌、妩媚勾人,本宫以为你会铭记你父王之殇,恨极中山之人。
到底是本宫高看了你,短短两月竟就被那中山之女勾了魂去!”
“姑母教训的是。”
楚徹垂着头:“侄儿对中山之恨从未变过,亦不会因为姜女便轻饶过中山。
只是姜苒性子静姝,她虽为中山王女但嫁来后恪守本分,从无出格之举,她若肯与中山划清界限,念她一介女流,侄儿心中容得下她。”
楚月华闻言,眉心不由得皱紧,她不想刚刚那一番话落,楚徹竟还为那姜女开脱,顿时大怒:“你心中容的下,本宫心中容不下!
你逝去的父王与姑父更容不下!”
“姜女静姝?本宫看你是被她的外貌迷了心智!
本宫听闻你将她从秦琼手中救出后,放在军营中养了一个多月才将她送回幽州?”
楚徹闻言微顿,随后点头:“是。”
“你治军一向严谨,从不许军营之中出现女人,怎就为她破了例?那时你们不过初次见面,你还敢说不是她狐媚惑主,引你犯错?”
“那时她受了刀伤,不便北上,而且我忙于追击秦琼一时忘了安置她。”
楚月华闻言又是一声冷笑:“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知不知你口中温顺乖巧的姜女,在你送她回幽州的不久私自逃出东宫夜会中山左相魏廖?两人在客栈内你侬我侬了半晌,而她带去的宫女一直等候在客栈外,姜女离去时魏廖更是不舍的送了她一支白玉姜花簪子。”
“本宫更是听说,在中山时那魏廖便可随意出入姜女的寝宫,中山王还曾有意为两人赐婚。
若非中山国危,那姜女说不定已是魏廖房中之人。”
“你又可敢确定那夜她们二人在客栈内没有肌肤之亲?”
楚月华说完,见楚徹眼中的神色渐渐沉冷下来,她缓缓的叹了口气:“姑母知道那姜女手段高明,你一时看走眼也是有的,但是珟儿,你不要忘记你父王是如何被害,不要忘了这些年姑母与你是何等艰难走到现在,中山之人不可信!
中山王室,无论男女,都该死!”
楚徹闻言抬眸望向楚月华,他的神色复杂,随后他开口:“侄儿送姑母回宫。”
临渊阁内,姜苒望着渐暗的天色,唤了钟娘备水沐浴,在药田忙了小半日实在乏的很,幸好楚徹不在她也可偷了闲。
出了浴姜苒换了干净的中衣,便让钟娘熄了灯,上了床榻。
钟娘守在床前,见姜苒的呼吸渐稳才理了理床幔,静静退下,候在临渊阁外等楚徹晚归后再回房。
楚徹送楚月华直到公主府,返回东宫时将近子时,钟娘候在门外见楚徹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殿下回来了,良娣已经睡下了。”
楚徹站在临渊阁门前,他看着身侧的钟娘忽的问:“良娣来癸水了?”
钟娘被问的一愣,她不知何意:“还未到日子,殿下怎的突然问这个?”
楚徹闻言原本尚有犹疑的心一瞬沉冷了下来,他瞧着钟娘:“退下吧。”
钟娘虽心中疑惑,听闻楚徹此言,只得依言退下。
钟娘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楚徹却仍立在临渊阁外,白日里楚月华的话语不断的在他脑海中盘旋。
姜苒并未来癸水,她在骗他,至于她为何骗他,或许真同姑母所说,她心中有那个中山魏廖,楚徹回想着之前营中时,魏廖与姜苒之间就并不简单,他当时无心深究,后来姜苒极温顺听话,他也就未曾多想,如此,他倒当真被她的外表骗了。
楚徹推开临渊阁的门,大步跨了进去。
床榻上姜苒正睡的安稳,却不知为何忽的一个激灵,她从床榻上惊醒过来,迷蒙间姜苒瞧见床榻前立着一个身影,姜苒心下一惊,她一瞬清醒连忙从床榻坐起。
楚徹站在床榻前,他将姜苒的反应尽收眼底,她总是这样怕他,从前他只以为是她胆小,他若待她温柔几分许会好些,如今看来,她更像是做了亏心事后的心虚。
楚徹眯了眯眼,月光打在他冷峻的面上,他的眸中泛着寒意,让人不禁生畏。
姜苒瞧着不禁将身前的被子拥紧,她抑制住心慌,轻声问道:“殿下回来了,可需妾身备水沐浴?”
月色打在姜苒白嫩的小脸上,楚徹看着姜苒的面庞,眸色愈发冰冷,他忽的伸手用力的将姜苒拽至身前,随后翻身压至身下,姜苒被楚徹这一番动作吓到,下意识的挣扎,而楚徹似乎并未想放过她,她身上的中衣很快被楚徹撕扯开,姜苒害怕的颤抖着身子,慌乱之中,她挣扎的开口:“殿下…妾身身子不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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