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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元听了面上露出安慰的笑,他回答:“前线突然发生些急事,殿下一大早就赶去处理。
殿下本是说要送您的,只是现下,也只能奴才来送良娣了。”
姜苒闻言,只是对着全元一笑:“多谢。”
便再未说什么。
全元听了俯了俯身:“良娣客气,长路跋涉,还望良娣当心身子。”
全元又亲自扶了钟娘上马车,随后命亲卫启程。
姜苒坐在马车内,将窗牖上卷起的窗幔放下,阻挡了马车外军营的肃穆景象。
姜苒心中明白,全元刚刚的话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
她不敢确定楚彻可是繁忙的赶去了前线,但是她敢确定,即便楚彻身在营中也是不会愿来送她的。
从她至燕西军营起,这半个月来,楚彻不过见了她三面,三次皆是她求见。
余下的日子里,他宁愿宿在那简陋的议事营帐中也不愿回帅帐面对她。
徐贲之殇,想来早把她和楚彻之间那点可怜的情分消磨殆尽。
现在,他还愿意送她回幽州,而不是将她休回中山,想来也是因为这腹中之子的缘故罢了。
全元送走了姜苒,一路朝议事营帐处而去,他刚进入围栏,便看见楚彻孤身站在营帐外,正瞧着远处出神。
全元安静走上前,候在楚彻身旁,良久,他听到了楚彻的问话:“走了?”
全元闻言称是,他说完又补充:“良娣走前想来向您辞行,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回绝了。”
全元话落,楚彻未再说什么,他只是又朝远方看了许久,随后转身入了营帐。
……
相对于来时的匆忙,姜苒回程时显然减慢了许多,回到幽州时,亦是过了半月有余。
三个月的身子虽未太过显怀,但姜苒能明显的感觉到身子变得沉重。
白逸修不知从哪打听到姜苒怀了身子的消息,命人送来数颗人参,姜苒看过皆是人参中的上品,她早知白逸修大方,倒是没想到他出手这般阔绰。
姜铎一事让她乱了方寸,这一个多月她奔波在燕西,倒是将白逸修这个病人忘在了脑后,姜苒深觉愧疚,想着修养两日,必须要去码头给白逸修诊脉。
白逸修没想到,自己的几颗人参这么快就唤来了姜苒,原以为经了那么大的波折,她定是要缩在宫中缓一缓伤痛,却不想见她人时,倒是出人意料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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