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同,林源四肢给绑在金属的椅子上,正抬头看着自己,眼睛里是惊诧不已。
他身上没有伤痕,虽然头发凌乱,胡须长出来,黑乎乎的糊了满脸,却看得出来人完全没有受伤。
只是他的身下是一片屎尿狼藉,裤子已经湿透。
周正没有伤他的身体,却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玩了个够,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林源,也许在众目睽睽下,大小便失禁。
蒋捷走上去,掏出随身的小匕首,把紧绑着他的牛皮绳割断。
因为绑的时间久,林源的双手一时不能移动,蒋捷褪下他的裤子,随手抽开床上的床单,擦了擦双腿间的秽物。
“自己能不能擦?”他问,“我去给你找条裤子。
”
林源点了点头。
自己双手夹着床单反复蹭着。
上次在这里住的时候,他记得壁橱里有几条工人裤,果然还在那里。
“用不用我帮你穿?”
林源又摇了摇头。
他转过身,听见身后蟋蟋簌簌的声音停了,才转身:“走吧!
”
“呃啊呃啊!
”林源声音如同哑巴,却不肯蒋捷走。
“他们给你打了药?”蒋捷拉住林源的手臂,“走吧!
我送你走!
”
“嗯啊呃啊!
”林源比划着,意思让蒋捷快走。
“我姐给你生了个女儿,你不想看看她吗?周正是想我放你走的,不然我怎么会有钥匙?跟我走,过去的就过去吧!
我不怪你了。
”
林源的眼泪,掉得毫无预警,突然间“扑扑”地,淌下来。
他颤抖的手随便揩了揩,再用湿漉漉的指头,在墙上写了两个字,不清楚,却看得出来,“走火。
”
“你说杀了沈兵是枪走火?”
林源点点头,双手指了指墙上的字,再捶了捶胸口,竟哭得喘不过气。
蒋捷搀了他一把:“先出去再说吧!
”
外面依然是空无一人,蒋捷开来的车还放在原处。
林源的脚步踉跄,蒋捷扶着他的胳膊,快步走到车前,刚打开车门,四周忽然亮起无数临时探照灯,树上埋伏的人把灯光集中在一起,蒋捷和林源就在光线的最中心。
黑暗里走出几个身影,江山站在中间,从他身后慢慢地,露出周正冰山一样淡漠的脸,声音更象是严冬里刀子一样的寒风,冰冷刺骨:“蒋捷,你,真让我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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