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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言禺盯着蒋歌今,似乎在思考他的话,说:“我没有要谁来受我。”
蒋歌今挠了挠后脑勺,在家都没做过的事,跑这儿来帮他,他还挑剔,见他固执的要自己重新弄过,蒋歌今从身后一把抱住他,一通细密的吻紧随而至,再把人翻过来,捧着他的脸,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他的脸上唇上,感受到怀里的人软了,蒋歌今停下来,看着他带着红晕的茫然的脸。
去掉冷漠的梅言禺此刻像没睡醒兔子,蒋歌今松开手,在梅言禺茫然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寝室。
梅言禺一个没站稳,朝一边倒去,赶紧伸手拽住床沿,背靠在床架上,脸上还是茫然。
出了寝室楼,蒋歌今回头朝四楼梅言禺所在的寝室窗户看了一会,慢悠悠的回教室。
高三学习紧,走读生稍微有点自由,住校生则是吃饭睡觉都在节约时间,下课铃一响,全部往食堂跑,吃完饭得赶紧回来学习,这种情况在梅言禺所在的实验班最突出。
梅言禺最不耐跟别人抢,也烦排队,每次慢悠悠去食堂,吃的都是剩菜冷饭。
寝室也冷,热水也不够热,同寝其他同学怕感冒,家近的留着周末回家洗,家远的十天半月洗一回,整个寝室乌烟瘴气,味大得让人窒息,梅言禺想开个窗户,被大家一致以太冷阻止,半月不到,人瘦了一大截。
蒋歌今本来不愿意管,人家三令五申的说不会喜欢他,他还屁颠屁颠的做舔狗有什么意思呢,装看不见就是了,可是梅言禺在他眼里太打眼,黑压压一群人中,他总能在转眼间就看见,不但人瘦了,头发也长了,眼镜也换回以前的黑框,颜值直线下降,又变成以前那个不起眼的梅言禺。
其余的蒋歌今都能忍,梅言禺失去光芒他忍不了,梅言禺是绝色啊,一朵罕有的花朵,怎么可以变成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他蒋歌今看上的人,绝不可能这么平凡。
下午放学,大家都朝食堂冲锋,梅言禺还坐在教室没动,蒋歌今靠在门框上,等那些跟饿了八百年似的学生从他面前涌过之后,才朝教室里埋头学习的梅言禺走去。
“怎么不去吃饭?”
梅言禺头也不抬的说:“人多。”
蒋歌今在桌子上敲了下,说:“走吧,出去吃。”
梅言禺没说话,手里的题还没做完,蒋歌今说:“你放心,我能带你出去。”
梅言禺总算解出答案,放下笔,起身说:“走吧。”
门卫没拦,梅言禺一直走读,刚住校不多久,没反应过来这是住校的,等人出了校门,再拦来不及了。
蒋歌今问:“想吃什么?”
“肉。”
蒋歌今想了下,招辆车,吃肉当然要去干净卫生新鲜的饭店,到了地方,梅言禺无视饭店别具一格的装修,赶紧寻位置坐下,蒋歌今知道他节约时间,也不废话,将菜单递给他,让他点菜。
梅言禺拿着笔刷刷几下勾完,并不给蒋歌今看,径直递还给服务员,彬彬有礼的说:“麻烦快点上菜,好饿。”
蒋歌今一听,又忍不住心疼,立马掐了下大腿,他每次心疼梅言禺,换不来一点好,何苦来哉!
菜上桌,全是肉,肉丝、蒸肉、卤肉、排骨,最素的菜是四个卤鸡蛋,蒋歌今顿时腻得脑门的肉都抽搐了,好在店家还算不错,赠送了一钵白水煮蔬菜。
相比蒋歌今的难以下口,梅言禺相比平时慢条斯理来说,可谓狼吞虎咽。
蒋歌今怕他噎着腻着,让服务员上两瓶果汁,打开插上吸管递过去,他没接,就着蒋歌今的手喝。
蒋歌今见他吃得差不多了,问:“还吃吗?不吃的话我们去剪头发。”
梅言禺喝完最后一口果汁,抬手看表,“没时间。”
蒋歌今管他有没有时间,拉着人朝理发店走,趁他洗头的时候,去配眼镜的地方给他换了副潮流的眼镜。
蒋歌今回来的时候,梅言禺头发已经剪完了,而且走了,更气人的人他没付钱,等着蒋歌今来付。
蒋歌今揣着一肚子火回到学校,直奔实验班兴师问罪,梅言禺很淡定,蒋歌今更加生气,将新换的眼睛重重的扔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梅言禺打开眼镜盒,把新眼镜换上,对还没有走出门的蒋歌今说:“度数小了。”
蒋歌今一听又倒了回来,说:“不可能,我照着你的度数配的。”
“我度数涨了。”
蒋歌今将眼镜戴上,顿时头晕目眩,赶紧摘下来,“行吧,我明天拿去换。”
梅言禺厚颜无耻的命令:“最好中午换回来。”
蒋歌今被他气笑了,一屁股坐到他边上,问道:“我要是下午去换呢?”
梅言禺伸手挠了挠脖子,皱着眉头说:“只能用冷水洗一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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