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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的事,她管不了。”
女帝如今几乎只剩她这一根独苗,想不妥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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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槐心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脸皮竟比城墙还厚,居然自顾自地就住下了。
他算了算日子,两日后就是册封礼了,她居然真的毫无反应,整日不是到林子里去猎鸟和兔子,就是到小河里捉鱼和泥鳅,甚至还鼓捣怎么烧才好吃,悠闲得不得了。
“你真不回去?”
“不回去。”
何浅陌裂开嘴,在这儿连笑的次数都比在京城多得多,“把这么好看的夫郎留在这儿,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曲槐心将信将疑,只好继续剥着手里的玉米粒,恍惚间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那就让他偶尔自私一回,不管皇女府、不管册封礼、也不管曲家,只安静地与她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咚咚咚!”
可好景不长,一段还没剥完,手上的动作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何浅陌屁颠屁颠地去开门,却立时被门外铁青着脸的两人吓了一跳。
“母皇,父君。”
“逆子!”
女帝的怒喝传来,直接跨步走了进来,舒贵君往里一瞧,见他们两个过家家还挺温馨,居然心情变得不错。
曲槐心的耳膜被震得生痛,但也只能上前行了个礼:“陛下,贵君。”
谁知这下让舒贵君十分不满意:“你该叫我什么来着?”
“父……君。”
他有些别扭地改了口。
“你现在就给我回去,两日后就是册封礼,你想把我们皇室的脸全丢光吗?”
女帝气得手微微颤抖,拉着何浅陌就要走。
“我走可以,他我要一起带走。”
何浅陌脚下一动不动,“不仅要带走,还要立他做正君。”
“休想!”
女帝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你根基不稳,若不立个能辅佐你的正君必不能服众。”
“那……”
何浅陌勾了勾嘴角,“请回吧。”
她顺势搂住曲槐心就要往屋里走。
“你!”
女帝气得一股血直往脑门上冲,却被舒贵君扶住。
“陛下,小两口感情深厚,你干嘛非得拆散人家?”
他嗤笑道,“再者说了,咱们浅陌被关进牢里时,是谁想法子将那个证人从二皇女府救出来的?有这么个聪慧的贤内助帮她,不比那些闺阁里出来的公子哥们好多了。”
女帝沉默许久,却像回忆起什么似的抬头四顾了一番,找到一座石凳缓缓坐下。
“你啊,自己做不到,却嫉妒自己的女儿有如此勇气。”
舒贵君叹道。
阳光正烈,可她所坐之处头顶正好有座葡萄藤架,细碎交织的阴影投在她脸上,凉意中还带着清香。
她想起好多年前,也有个人对自己说,羡慕这种细水长流的平淡生活。
“罢了。”
只一刻,她仿佛苍老了许多,“我与舒晋承诺要好好照顾你的孩子,如今也算是履行了诺言。”
“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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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洲一百二十三年夏,皇六女被册封为太女,立其侧君曲氏为太女正君。
十六年后,太女继位,册封曲正君为帝后,育有二女一子。
据民间记载,这位女帝与帝后举案齐眉,百年如一日,未曾再纳一妃一妾,被坊间奉为佳话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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