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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哆当然没少眉飞色舞地显摆过,纪闲云送他的十八岁生日兼入学礼物,按当时他们家的经济实力来看这点钱算不得什么,但正是因为两重值得一生铭记的含义,他把它宝贝成身体的某一器官。
然而纪哆却摇摇头:“当然不是,四年了,早淘汰卖二手了,放着只会掉价。
这是另外一个,我出国大半年后突然接到的一个电话,是我爸给我预定的迟到的留学礼物,最新款。
那个销售经理还问我,为什么联系不上纪先生,为什么纪先生的手机是空号,纪先生再三嘱咐过要通知他。”
他说起一段被撕裂的往事,语气仿佛一汪止水,波澜不惊,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所以呢。”
陈姜生嗓子有点难受,仿佛被烟熏到了,问,“也卖二手了?”
“嗯,钱总是有别的办法的,本来价格就要的高,咬死不降,想着买的人不是冤大头就是脑容量是注水才及格的,我回国后把它拜托给一位师兄。
没想到真有人要,就前一阵的事。
那个人没我这么宝贝它,就给摔了。”
纪哆终于忍不住嘴角一扯,点到为止地表达一点情绪,其实心底早已翻江倒海。
陈姜生能从一点蛛丝马迹看出来,并顺着抽丝剥茧。
抽完剥尽,还能包装成出厂版本,简直像一见钟情没道理可讲。
而他不愧是最顶尖扮猪吃老虎的猎人,老虎却软趴趴地任他拎着小脖子,可他不仅无法享受打猎的过程,更不愿意承认被一朵名为纪哆的阴云影响了心志。
他问,“你为什么要卖?那么缺钱吗?”
“也不是啦,我自己账户里有钱,只是谁会嫌钱多?”
纪哆忽的满不在乎地靠在沙发背上,“我想把我爸带走,哪里都成,只要是和我生活在一起。
但我妈不放,而且这么一看我手里的钱杯水车薪根本不够。”
“其实这才是你回来的目的。”
陈姜生老实巴交地说,而不是那天在玄关跟他说的念书。
纪哆无精打采地垂眸瞟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陈姜生总是能抓关键一针见血,写过的“解”
等于他们走过的路。
他点点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学可以报名再念嘛,不过真能说服我妈我肯定要退学收拾铺盖滚蛋了,留下来,就太对不起我师哥。
就是顾凌顾教授,他帮我争取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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