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嫌烦,出去抽烟,过一会手机响了,他黑着脸接起。
“出事了!”
耿维行事稳重,很少这么疾言厉色,几句话就说明了情况。
兹事体大,谭承眉心紧皱,转身就去穿大衣。
谭振江一看他又要走,喝住他:“刚回来又往哪跑?”
“我得去趟医院,天羽出事了,昨晚有人潜进别墅对他下手。”
“邢家那个小儿子?”
听出问题的严重性,谭振江板起脸问道,“伤得重吗。”
“手指被人切掉了三根,没有生命危险。”
谭振江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年轻时更是遭受过绑架。
他面不改色地说:“那你赶紧去看看,必要时给我也来个消息。
他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敢在北京下这种黑手,亡命之徒。
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别插手太过。”
谭承说了句“我知道”
,接着就开车赶赴医院。
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邢家的人纷纷赶到,邢父正在大声喝斥医生,医生战战兢兢地应付着,腿肚子都直转筋,生怕对方出手打人。
“邢伯父。”
谭承问,“情况怎么样?”
回头见是他,邢父面如死灰地颤了颤,两眼通红:“他这只手是废了,以后别说开车,吃饭都有困难。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等我查出来,不把他碎尸万段我不姓邢!
我剁了他的手脚,我——”
“先别激动,您先保重身体。”
谭承安抚了几句,找到耿维。
耿维脸色也不太好,因为他是第一个目睹现场的人,那画面令他至今心有余悸。
“报案了吗。”
“没有。”
谭承拧眉:“为什么不报?”
“你说为什么。”
耿维看了他一眼,“多半就是那个姓黄的,黄旗胜干的。
一旦报案警察就要查作案动机,到时候天羽搞阴阳合同、套取商业机密的事瞒都瞒不住,生意上的还是小事,税的事怎么办,你我能不能替他兜。
这几年天羽为了搞他的车队,犯法的活儿没少做,就他那个公司,根本经不起细究,空壳一个,我看那个黄旗胜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两人出去抽烟,点打火机时耿维手发抖。
谭承皱了皱鼻梁,“你怎么了。”
耿维朝他亮出右手后三根手指,左手比划了一下,寒声:“医生说三根手指头是一刀切下来的,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够狠,也够有胆。
一旦邢家抓到这个人,他的死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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