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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平如今四十多岁,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皱纹,不过他风度依然,一身玄色竹叶暗纹的长袍更显得他稳妥得当。
他衣摆划过地面:“你今晚便在这里跪着,明日午时再回去。”
申苒挺直了腰杆:“是。”
申平提脚出去,又听见申苒在后头道:“伯父。”
他回过头:“说。”
“同我一起回来的,有两个是救过我命的恩人,其中一个有着心疾,我之前同您传过音。”
申平点头:“今日晚了,明日我着人去看就是了。
你跪在这里,好好思过。”
申苒应了声是,便听见祠堂的门缓缓合上的吱呀声,她看着牌位前跳跃的烛火,仔细地回忆着同这位生身父亲的点滴。
可她头脑发涨,怎么也记不起来,倒是同申平,她还能记得不少。
她记得申平对着哭得头昏脑涨的母亲和懵懵懂懂的她发誓,说一定会好好照顾两人,可惜母亲命薄,父亲走后两月她也去了,留下小小的申苒。
申平从申安手上接过域主之位,操持起派中事宜,她就这样长到了十五岁,也没有离开过鬼域一次。
申苒捏紧了腿上的衣裳,祠堂冷风吹的厉害,伯父无数次和她描述过父亲是如何被卫扶邛杀害,她心里恨极了,恨不得立刻报仇雪恨,可那卫扶邛已经亡故多年,于是乎她又觉得有些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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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呃……这……我再看看。”
柳观言看着面前这位医官面泛难色,愁容满面的模样,便忍不住问了句:“仙君,我这是不治之症吗?”
那医者捋了捋胡子,一脸奇怪道:“老夫行医多年,没见过这样奇怪的脉象……”
柳观言心里咯噔一下,若是修仙之人也治不好的心疾,他便没有什么可以指望了,收拾收拾回汀州,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吧。
石无因上前:“老头儿,你该不是不会治,故意说出来唬人的吧。”
医者小胡子都要翘起来,朝石无因这边走了两步,瞪着他道:“竖子胡言,老夫行医多年,如何不会治!”
石无因浑不在意,轻描淡写:“好啊,那您治啊。”
那医者又被他难住了,老人又捋着胡子,硬着头皮道:“老夫先开一副方子,公子吃上几日再换更烈的。”
柳观言点点头:“多谢仙君。”
医者见他彬彬有礼,再和石无因对比起来,便无意识地对柳观言都温和了些:“客气了,你既救了大小姐,也是我们鬼域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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