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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果真想到了钱炼,神色黯淡。
陆国公想劝,却因为嘴笨,不知从何劝起,急得胡须都能揪下几根。
门口忽然传来个声音:“世子哥哥一定会平安归来。”
诸人一惊,才发现陆云娇站在门外,也不知刚才的话被她听了多少。
陆国公欲言又止,却见她快步走进来,拉着孙氏的手轻声撒娇:“阿娘,他们都是我哥哥。”
言下之意,是她不想用哥哥们的婚事做自己的挡箭牌。
陆家待她如己出,不能因为她,耽误了两个哥哥的终身大事。
这样阳奉阴违,大周皇帝答应了还好,若是不答应,很可能迁怒他们。
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亲人。
越王还要说什么,陆云娇摇头,态度很坚决:“父亲,这事决不能行,还可能会惹怒他。
到时候我是没事了,越国的百姓怎么办?”
柴熙谕和舒王都想咬下越国这块肥肉。
倘若激怒了他,他撒手不管,让越国遭了兵乱,越王的忍辱负重就白费了。
相比舒王,她觉得还是柴熙谕比较好。
最起码目前看来,他很有诚意。
陆云娇眼神微讽。
她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个骗子身上,但她分得清主次缓急。
即使有什么想法,也得等到完婚以后再说。
不就是装么?在这方面,她还没怕过谁。
听了她的话,越王一窒,满头花白更显苍老。
当初他一心要让云娘嫁过去,云娘死活不同意,他为此还恼过云娘。
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她把自己放在嫡王女的位置,肩上担着越国的百姓,即使再恨柴熙谕,她也没有说过半句退亲的话。
大周皇子与越国王女联姻,代表着大周对越国上下的安抚与信任。
倘若她拒绝这门亲事,大周会怀疑越国纳土归降的诚意,反而可能招来兵戈之祸。
望着她清澈的黑眸,越王揪心地疼,一时老泪纵横。
陆瑜还想说什么,陆云娇先开了口:“没事的二哥,我会防着他,不让他欺负我。”
又对王后说:“母亲放心,我会多注意世子哥哥的消息。”
他们现在是半个阶下囚,探听不到半点消息。
眼下只有柴熙谕手头消息最灵,而她离他最近。
敲门声打断了温情脉脉,文竹笑吟吟地出现:“郡主,该休息了。”
陆云娇冷笑:“我很早就说过了,你家殿下就是个胆小鬼,至于跟防贼似的防我?”
文竹笑呵呵地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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