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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照出的,是她的一袭纯白裙摆。
什么干练果决。
什么优雅端庄。
池思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立刻走人的冲动。
于此僵局之下,布兰特立在她身后,碰了碰她的肩膀。
“姐姐,挽住我。”
池思思高度警戒,干巴巴问道:“干什么?”
“看都看见了,在他面前这样落荒而逃,你愿意吗?”
“……”
这一句无疑戳中了池思思的痛处。
“你看他身边的女人,姐姐,相信我,你不比她差。”
布兰特压低嗓音,垂首附在她耳畔轻轻说着,指尖有意无意地撩拨过那只硕大的菱水晶耳坠:“Adrien大师的独子——好吧,这么说虽然有些丢人,不过我好歹也是有自己代表作的,这个身份,总不给姐姐丢面子吧?”
他身边的女人。
吝泽身边的其他女人。
池思思愣愣地望着那个穿着红色蓬摆礼裙的女人。
栗色卷发垂于盈盈一握的窄腰间,未佩珠饰,只露出一对漂亮的锁骨。
顾盼生辉,一颦一笑间皆充斥着浓浓的纯欲气息,将“性感”
和“清纯”
两个对立词完美融进了那双勾人的眼睛里。
她从容应接过自四周递过来的一只只高脚杯,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同吝泽站在一起,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
池思思敛眸,眼睫微微颤了颤。
姜草市只有这么大,他身负盛誉,而她如若成功拍卖出了自己的画作,亦会享有盛名。
就算不会相见,两人的事迹总会在不经意间落尽彼此的耳朵。
有意无意。
愿意或不愿意。
都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池思思自认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甚至不断反复确认画展举办方的名单里有没有那个熟悉的名字。
警觉到这个地步,结果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池思思总以为自己的婚姻惨淡收场,结局并不尽如人意,至少吝泽却没有做出过触犯底线的行为,只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其实并没有被爱着这个事实罢了。
她不想在吝泽面前作出一副风光归来的假象,也没有生过分毫恣意炫耀的心思。
过得好不好、有多好,只要她和在乎她的人知晓便足矣。
像河豚一般竖起满身的刺,只会让自己看起来越发像个放不下过去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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