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的眼底有一瞬间的阴霾,她想着严如是的英俊潇洒,再想到昭华那张让她看了就生厌的脸,咬了咬唇,“阿娘说了,不争馒头争口气!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为的就是这一口气,最重要的就是活出个模样出来!
我若是抢了昭华的男人,让世子甘愿得罪公主而纳我为妾,那我便是赢了昭华,她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得忍受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等我进了世子府,自有手段谋取世子的宠爱,到那时……”
她得意地扬起了唇,“本郡主自有法子将她的骄傲和自尊撕下,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西墙上挂着的一大幅山水烟雨图,栩栩如生,那画背后,是一个暗室,那墙上凿了一个小洞,两颗小脑袋正凑在一起,竖着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其中一个伸出手指,戳了戳画中的一角,大眼睛凑了过去,在瞧见了里面的情景时,抿嘴一笑,对着一旁的小脑袋勾了勾小手指,两个人贼偷贼脑地从暗室里溜了出来。
安宁郡主一出暗室,便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指着慕容兰心道:“今个儿可多亏了有你,才能瞧见这么一出好戏。”
“醉霄楼可是我们慕容家的产业,在我的地盘上,哼,还不是任我怎么诓她”
,慕容兰心撅着嘴,尾巴都快要翘上天,“前些时日听你说过,她被禁足,在家里抄写佛经,今日却偷偷摸摸的来了我醉霄楼,还定了上好的雅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是要见谁?”
“没听她们在那里念着世子世子吗?这世子还能有谁?淮南王世子又不在京城,自然是平西侯世子严如是,也就是我阿姐未来的驸马爷。”
“张口闭口就是世子,啧啧,她一个名门闺秀竟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她有多清高呢。”
“什么清高?她就是一浑身恶臭的癞虫子,逮着谁都乱吐毒气”
,安宁郡主努了努嘴,一脸的不屑,李清漪是个什么货色,她可是一清二楚。
李清漪那小蹄子仗着自己得了太后的宠爱,整日里耀武扬威,得了个郡主的封号,就真把自己当成金凤凰,恨不得飞上天了,说白了就是一只丑陋的臭虫子,异想天开!
“噗嗤,这比喻好,臭虫子,噗嗤,好好笑……”
,慕容兰心脑海中联想到李清漪满身疙瘩,绿着脸,趴在地上跟个臭虫子似的模样,便忍不住连连发笑,“她不仅是臭虫子,还是一个愚蠢的臭虫子,李清漪身份也算是尊贵,又是郡主,要什么有什么,为何非盯着旁人的未婚夫婿不放?放着正夫人的位置不坐,跑过去主动贴着别人,去做一个下贱的妾,面子里子她都不要了吗?”
这件事情,任谁都觉得太过荒唐,李清漪好歹是世家出来的贵女,她失心疯了吗?
难道真的是个傻子?
“她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好不容易有点脑子,全用在对付我阿姐身上了,我阿姐人好,不稀罕搭理她,她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呸,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安宁郡主说起李清漪,语气分外不善,她大大咧咧的往榻上一坐,挑着桌上的坚果,斜睨了她一眼,边吃边道:“难怪生意做那么大,第一首富的名声可不是白当的,你们慕容家的人心眼儿可真多,连酒楼的雅间都有暗室,啧啧……可真是不简单,你们是想做什么,偷窥食客吗?”
“倒也不是为了这个,谁有那个闲心,整日里去偷窥旁人,这些都是我哥的主意,我们慕容家所有的产业都备有暗室和逃生密道”
,提到慕容恒,慕容兰心的尾巴翘得更高了,“所谓狡兔三窟,只有万事具备,防患于未然,才能高枕无忧,我哥说了,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要留有余地,为自己备几条后路,这也是我们慕容家的家规”
,这事情本是一个秘密,不过安宁郡主是她的手帕交,她信得过她,自然也就不曾隐瞒。
“你哥哥可真是厉害,就这头脑,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慕容兰心笑的得意,“那是自然,我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更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听她们的话音,这李清漪约了严如是,莫非……他们背地里真的有些见不得人的勾搭?”
,慕容兰心上前,从她手中抢了几个坚果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嘎嘣嘎嘣吃了几颗,推了推她,“你说若是他们当真有些什么,那个李清漪可不是什么好鸟,万一世子当真上了她的贼船,他们成了好事……那昭华公主该怎么办?不若我们寻个办法搅黄了这件事情?”
虽然只见过昭华公主一面,可是她打心眼里喜欢那个公主,觉得她为人和善,也没有京中贵女身上都有的清高和傲气,她是真心盼着公主好。
如若未来的驸马尚未完婚,就与旁的女子暗通幽曲,还是在她的醉霄楼,她知道了却不去阻止,岂不是对不起公主。
她这边担忧着世子会抵挡不住诱惑,那边,安宁郡主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阿姐喜欢那位冷面侍卫,对严如是无意,她也极不喜欢严如是,若是严如是当真跟李清漪那小贱人发生了些什么,岂不是当众打了昭华公主的脸?
那他们的婚事还作数吗?
正想着,隔壁的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了开来,安宁郡主连忙蹑手蹑脚地来到暗室,听到里面的传来的见礼声,分明是严如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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