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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你做什么?”
叶嬷嬷问。
薛清欢看了她一眼,忽然甩动桂树枝丫,把小时候她娘教她的那套健身剑法耍了一遍,‘舞剑’的宗旨就是左甩两下,右甩两下,前后各甩几下,总之就是让叶嬷嬷乃是主院里伺候的仆婢婆子们全都不能靠近她周身三步之内。
然后她在院子里跳来跳去,树枝挥的虎虎生威,好一阵闹腾之后,终于成功把还在睡觉的侯夫人给吵醒了。
一刻钟后,侯夫人披着头发坐在梳妆镜前,薛清欢等在屏风外头,也不安分,左看右看。
“跪下。”
屏风后,侯夫人撑着头冷声说道。
薛清欢充耳不闻,叶嬷嬷没办法只能出来提醒,说道:“小娘子,侯夫人让你跪下。”
“为何下跪?”
薛清欢不解问。
“你清晨在院中舞……树枝,饶了侯夫人睡眠。
快跪下跟夫人认错。”
叶嬷嬷低声解释。
薛清欢奇道:“是嬷嬷一大早喊我来的,要跪也该嬷嬷跪啊。”
叶嬷嬷惊愕的看着薛清欢:“怎,怎么会是我跪?奴是受侯夫人之命带小娘子过来清晨请安的。
却不是叫小娘子来舞什么树枝的。”
薛清欢推开她,来到屏风口,直接对着梳妆镜前的侯夫人道:
“可侯夫人明明还睡着,你喊我过来给谁请安?难道是侯夫人让你在她睡觉的时候,把我喊过来请安的吗?这种谎话连三岁小孩儿都骗不了,我可不信!”
叶嬷嬷被薛清欢一连串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她总不能直接说:天不亮就喊你过来其实就是为了整你吧。
虽然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后宅女眷中,长辈给晚辈立规矩就是这么办的,也没有一个晚辈,敢在长辈面前质问出这些话,因为一不小心就要被扣上一个‘不孝’的‘罪名’,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确实是我让她去喊你来请安的,这是规矩,晚辈给长辈请安天经地义,若你来了长辈没起,你就该等到长辈起了再请安。”
侯夫人撑着脑袋如是说。
她本身睡眠就不是很好,前半夜睡不踏实,后半夜才开始真正睡,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早被吵醒了,现在头疼欲裂。
“以前我们巷子里有一个恶婆婆就是这么给她刚进门的儿媳妇立规矩的,天不亮就让她儿媳站在院子里等,我们巷子里的人都说那婆婆恶毒,后来她儿媳妇实在受不了,有一天晚上就冲进她婆婆的房间,把她婆婆生生的给闷死了!”
薛清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她说的话,里里外外的人几乎都听见了,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侯夫人此刻的脸色。
侯夫人也是没想到薛清欢会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放肆!
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咒我?或者你也想像那家儿媳妇似的冲到我房间来闷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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