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君握着电话苦笑:“其实我从前天开始就让他服药了。
”
卢老先生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说:“也罢,你自己有分寸。
杨警官啊,他的家属呢,为什么人都这样了,还是你一个人在照顾他啊?”
杨少君单手捏着听筒,腾出一只手去拿烟,点上:“他家人都在国外,我已经通知他姐姐和弟弟了,他们后天就赶回来。
他们工作都忙。
”
卢老先生喟叹道:“这亲人多呀,也未必亲情就多。
我跟他谈了这几次,别看他经商经的好,手里钱多的吓死人,但他其实还是很缺爱啊。
他跟你在一起,其实你们这样的同性.伴侣现在还是承受社会上很大压力的,你也多体谅体谅他,平时多关心他一点。
像他这样的人,平时虚情假意看得多了,其实是最知冷暖的,你要真心对他,他都知道。
”
杨少君哽了一下,用力吸了两口烟,闷声道:“嗯,我知道了。
”
卢老先生又说:“最近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别去管什么公司的事情了,他这样的精神状态也做不好,等会儿做砸喽。
让他的亲人带他出去走走,别闷在屋子里……哦,精神上千万别刺激他,最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比如亲朋好友生病啦,做生意亏本啦,都别告诉他,他很缺乏安全感,禁不起激。
”
杨少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犹犹豫豫迪说:“我……”他想问卢老先生,自己已经跟苏黔说了分手,希望能缓解苏黔关于他这方面的压力,这算不算一种刺激呢?但他几乎不用说出口,都可以想象卢老先生会骂他做事不挑时机,在人伤口上撒盐。
——是啊,他明明知道的,可那时候又是犯的什么糊涂,为什么话就这样说出口了呢?
心不在焉地挂了电话,杨少君像个游魂一样飘上楼,走到苏黔的房间门口。
他想敲门,却又举棋不定,抬起手又放下。
他现在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混账事了,也许苏黔夜里拿水果刀想要捅他就是因为他在这时候把藏了很多年的心思给倒了出来。
想想也是,要是跟自己睡了三个月的情人突然说记恨自己十年,还说曾经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打趴下,自己肯定也生气。
那那天怎么就把话说出来了呢?也是最近刺激受多了,压力太大,有点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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