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男人一起吃饭,酒肯定是少不了的。
丁承峰显然很高兴,喝起来没什么节制,菜没吃两口,酒已经干掉了两瓶。
杨少君也很亢奋,没比丁承峰少喝。
他一喝多,脸就红了,话却少了,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冷酷沉静,要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他的脸是热红的。
丁承峰半趴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盯着杨少君看,已经看了快半小时了,一部电影都要放完了。
他突然去握杨少君的手:“少君,这么多年,你心里有没有装过什么新人?”
杨少君木然地看着他不语。
丁承峰叹出一口酒气:“还是那个姓苏的?”
杨少君重复:“姓苏的。
”这就算是承认了。
丁承峰低低地笑叹:“跟我一样不长进,十几年啊……都白活了。
”
杨少君伸手抓了块油腻腻的马蹄糕塞进嘴里,有节奏的嚼着,然后用油油的手去抓丁承峰的胳膊:“丁承峰。
”
丁承峰茫然带笑地看着他:“什么?”
杨少君说:“你走吧。
”
丁承峰更加迷茫:“走?走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杨少君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
”
吃完饭,丁承峰主动结账,刷完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陈旧的钢笔在账单上签名。
杨少君看了一眼,微微一怔——这支钢笔十几年前丁承峰就在用了,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贴身放在上衣口袋里。
看来这笔对他的意义是不同的……大约是什么人送的……
结完帐,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旁边有个建筑工地,丁承峰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当兵的时候,一个建筑工地里面有个工人要跳楼,三班的一个家伙把他救下来了,记了个个人二等功。
后来我们这群兵蛋子每次路过那里都要抬头看一看,有没有人又要跳,救一个少奋斗两年啊。
有的时候想想,生命真的挺不值钱的。
”
杨少君淡然地说:“不光当兵的时候,后来很多年我都习惯走路的时候不时往天上看看,有没有人要跳楼,就跟捡了金子一样。
”这个习惯杨少君自己觉得是因为想捡便宜,但是到了心理医生嘴里就成了是一种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故而表现的情感麻木。
丁承峰不禁被逗乐了:“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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