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达成一致默契,六人都只是静静听着前堂越来越频繁的催促通报却不吱一声,急的戍卫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头受气却又两头不敢得罪,只能不停的跑腿,却也借个胆也不敢这么直冲冲的冲进魔尊寝殿冒死禀告。
“吱”
的一声,大门不期然的被打开,仅披着件简单外袍的魔尊站在殿门前,逆着灯火通明的殿内亮光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那挺直伟岸的背影却仿佛瞬间萎靡了许多,让人不禁觉得挫败消沉。
众人震惊之余急忙齐齐躬身行礼单膝跪地:“恭迎尊上。”
“找人看看他的情况。”
低沉暗哑的身声音回荡在耳边,留给众人的,不过背影而已。
魔族向千万年来一向与世无争的精灵族宣战,不禁让居于神魔大陆上的各个族群大跌眼镜,唯一一块净土终究在这燃烧了多年的神魔血祭中化为传说。
魔族的突然宣战让神族诧异却也高兴,对神族而言魔族无异于自掘坟墓赐他们一个同仇敌忾的盟友,对终日玩花弄草的精灵而言无异于天降横灾,虽然这灾难对精灵王燎风而言来的一点都不意外。
世人都认为魔族是杀红了眼,被yu望野心熏昏了头,虽然拥有对于神族而言压倒性的势力,可对于神魔大陆两大族群同时开战未免操之过急。
势力再次回归均衡势均力敌,多少小族群想要在大战中或一展拳脚,或坐收渔翁之利。
才平静不过几日的大陆再次战火连天血流成河,而这其中或许只有那么几人真正明白,再冠冕堂皇蒙蔽世人的华丽辞藻雄心壮志野心勃勃,在此刻说出,不过应了那句冲冠一怒为蓝颜……
他不愿承认,他无法相信,而他们却不敢多言……
滚滚红尘,那一瞥即是缘定。
痴缠交错,这一曲注定绝唱。
熔夜一人独自坐在窗前,看着许久傍晚出神。
自那日起熔夜便很少看见魔尊,除了一天定时定点的三餐魔尊总会准时前来一起用,剩下的时间几乎看不到人影,没有再继续折磨,却也没有放了自己的打算。
身体因为连日来的静养已经好了大半,手腕处因束缚而磨损破皮的伤口如今也只剩一抹淡淡的红痕。
依稀还记得那日被人猛的摇醒,朦胧间看着中许多人影进进出出、忙上忙下,而自己却太过疲累睁不开眼,想要好好睡一觉,但耳边不停的嗡嗡声让自己怎么也睡不安稳,直到恢复意识,据说已经是多日后的事情了。
几日前被人暗中挪到了这个新的住处,不再是魔域的永夜,日落更替时节变换,应该是魔尊游戏玩腻了,不知道又找了个什么理由对神域又开战了吧。
熔夜心中苦笑,如今的神族,不知能抵抗多久,是不是还能挨到下一个休养生息的喘息之机……
微凉的风带着些许湿润自窗外吹入,鼓起水色衣袖,拂动一头散落的银发。
熔夜一手靠在窗沿半撑着下巴,一手下意识的摩砂着掌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琉璃珠,水润光滑的表面,即便被裹入掌心也难以掩盖的七彩光泽。
每个天使自出生起胸口处便蕴藏着一颗属于自己的神珠,没有神珠庇护的天使会失去张开自保结界的能力,而神珠毁坏的天使,将在无法展翅飞翔。
所以天使非常看重护体神珠,即便至亲至爱的人也无法轻易交付,不仅是失去神珠的代价让人不敢想象,光是将手掌强行插-入胸腔,在绝对不能流血的情况下将神珠强行扯出的疼痛就让人望而却步。
而此刻那个原本应该躺在胸腔中各司其职的护体神珠,却静静躺在熔夜掌中任其摩砂把玩,熔夜看着不禁自嘲。
不过几日虚情假意的逢场做戏,不过欺骗和替代,明知不可以,明知不应该,自己却还是忍着噬心的痛苦将护体神珠取了出来。
想要交给他,想要相信他,想要对太多的疑问和经不住推敲的端倪视而不见,可终究南柯一梦,是梦总会醒的,事实总是避无可避的……
幸好,神珠还在……
幸好,还不至于把心都输了……
幸好,这一切他还不知道……
那日燎风的字字句句熔夜都还清晰的记得,即便当时有多气愤震怒,时隔数日竟也不觉有什么了,果然脸皮是可以越变越厚的……
果然如他所说,自己真是jian的可以……
公事公办的发xie完,燎风像对待垃圾一般嫌恶的转身,领走前还不忘“好心”
的给予忠告:“虽然这么绷着也挺有味道,不过玩儿久了难免会腻味,难道你都不会叫chuang的么?有时间可得好好学几手,别浪费了你那副好嗓子,这可是作为多年朋友的一点忠告啊,你可要学会感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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