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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凌意慢慢坐起来。
半晌方才渐渐忆起之前的事。
跟醒川在办公室,自己主动的,然后呢?然后好像昏过去了,也许是烧得糊涂,也许是体力不支。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过,穿的是上次那一套家居服。
大概醒川带自己回来的吧。
他下床走出去,见有人正跟小树讲一本画册,大人和小孩紧挨着坐在落地窗边的绿色积木桌那儿。
小树第一个发现他,扔下书就朝他跑过来,喜笑颜开地抱紧他的腿,“饼干叔叔!”
凌意揉揉他的发。
带小树的不是生面孔,是曾见过的那位保洁大姐。
“凌先生醒了?”
不同于初次见面时让人换鞋的那种生硬,这回她态度明显温和。
凌意轻轻颔首,“你好。”
她也不多说,起身利索地拿来体温计,“再量一次体温吧,早上还有点烧。”
“怎么称呼?”
“叫我田姐就行。
我是厉先生家的长佣,平时给他们两父子做做饭,打扫打扫屋子,一周会来三四天。
今天是厉先生特意嘱咐我过来照顾您。”
听她讲话客气、称呼用“您”
,凌意有些不好意思,“叫我凌意吧。”
田姐微笑着点点头,没有改,“凌先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感觉还好。”
“那想不想吃点什么。
厨房有煲好的干贝粥,我再给你切一点小菜、剥个白煮蛋吧,很快可以开饭。”
小树像树懒一样趴在他腿上,仰头滴溜溜盯着他。
凌意将体温计拿出来,已经退烧了。
“厉先生买的药果然有效。”
醒川买的?
睁眼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
凌意就问:“醒川人呢?”
“上班去了。”
说话间田姐已经走进厨房,凌意搂着小树转了个方向,大人小孩腿并腿往厨房走。
“他带我回来的?”
厨房里粥香弥漫,田姐揭开砂锅盖子一勺勺盛出来,“这我不清楚,应该是吧。
我来的时候您还睡着,厉先生那个人您是知道的,多一个字也不肯讲,只说让我好好照顾您。”
“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小感冒,休息休息就好了。”
“小感冒也要注意。”
她回身将粥递给凌意,“多少大病都是从小病来的,仗着年轻不知保养最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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