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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不必惊慌,在我心里你和他不一样,谁亲谁疏,我自有定夺。
”
丞相冷笑一声,“既如此,怎么把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的圣人教诲都忘记了?陛下现在是入了魔,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就连臣当面向你讨教,你也这样应付我。
”
扶微呆呆的,发现今天的丞相带着太多个人情绪,和平常不一样了。
谁亲谁疏,他的话里是认定自己比上官照更亲厚,以前可从来不会随便承认的。
她思量半晌,得出一个结论,“相父是在向我撒娇吗?”
果然见丞相目瞪口呆,她自觉无趣,摆了摆手道:“一个是我良师,一个是我益友,我究竟顾了哪头才好?相父不要叫我为难,我只看证据,不讲人情。
毕竟上官氏百余条人命不是闹着玩的,相父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
她负着手,佯佯踱出去,对着广袤的殿前场地呼出一口气。
天好像慢慢凉下来了,盛夏已过,闹蝉也渐少。
她偏过头看他,“相父?”
他有些回不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来时路上不觉得热了吧?我记得你最惧热。
”
他又嗯了声,可是连她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
扶微怡然对着天宇微笑,“上次的赌局还算不算数?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
丞相的元神才归位,然而想了半天不记得和她有什么赌局,只是疑惑地望着她,“陛下指的是什么?”
她讶然,“相父果然年老健忘了!
”
丞相很忌讳她说他年纪大,每个人都有不愿让人借以嘲笑的短处,就像她不喜欢他说她丑一样,他也不喜欢她说他老。
他拿出长者的威仪来,厉声道:“惜老怜贫是仁心,陛下竟以老臣年迈讥讽老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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