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秦飞烟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早晨更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好在庄子上也没什么主子,头脑昏沉的用了早膳,便又躺回了床上,床帐放下,昏暗的空间里,她闭上眼睛补眠。
苏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丹朱在外间做针线活,几个小婢女轻手轻脚的收拾屋子,大家的动作放得很轻,让苏隶一眼就看出秦飞烟大约在睡觉。
手里是他刚折的几支迎春,嫩黄的花朵开的极好,示意丹朱去寻个瓶插起来,自己倒是没等秦飞烟醒就走了。
没办法,他还有三亩地呢。
想要翻地翻的他腰酸背痛,往田间走的腿有些发抖。
秦飞烟醒过来的时候快午膳时分了,一眼就看到了桌案上那几支开的旺盛的迎春花,活泼的颜色让房间里都沾染了几分春日的气息。
给她更衣的丹朱瞧见秦飞烟一直看着迎春,抿了抿唇,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苏公子特地送来的,说见着开的好,折来同您共赏。”
“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嘴上说的嫌弃,可语气里的笑意却没有掩饰。
人在什么都有的时候,需要的只是一份纯粹的感情,那种愿意把你放在心尖上的感情。
秦飞烟在庄子上有苏隶陪着,过得自在,可淮南王府里,气氛却有些压抑。
秦之冽并不后悔帮秦飞烟跟奉亦寒合离,他只是对皇帝的做法感到膈应。
他年龄最大,记事也早。
记忆里,母后的一生都被元后赵皇后压着,并非是母后做的不好,而是皇帝心里的那个人,永远是他的白月光。
那些郁郁寡欢的日子,母后逐渐消失的笑容,以及耗尽了心里逐渐枯萎在深宫的姨母,两位林家的皇后,在皇帝心里都敌不过一个早逝的元后。
他们兄妹三人视赵这个姓氏如猛虎,可他却要娶赵家姑娘。
心头像是压了什么东西一般,又沉又闷,让人情绪烦躁。
就在他练字静心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伸了进来,撞上秦之冽的目光后,还讨好的笑了笑。
这正是淮南王府的世子秦映阳。
本想训斥他,探头探脑的不像话,可又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这倒霉儿子马上就有后娘了,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当后爹,可还是为自己儿子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毕竟,听说那个赵二小姐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
“父王。”
八岁的秦映阳长得唇红齿白,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满是忐忑的问自己父亲:“父王要娶新的王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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