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恨死这帮狗崽子了,横眼冲他们一瞪,没奈何,哈着腰先领了命再计较吧!
定宜呢,噎得喘不过气来。
可她知道不能在这里现眼,毛手毛脚对女人来说是有rǔ名声的大事,对于男人来说,摸一下、薅一把,算得了什么?
腿在裤管里打颤,心里跳得没把持,她实在觉得丢人透了。
告诉自己要大方些,横竖十二爷已经替她出了头,可是刚才的恐怖经历烙在心上,没法不当回事。
她摸爬滚打这些年,以前再委屈,转头就忘了,这回却切切实实感到绝望。
花了很大力气把惊惶压下去,总要先应付眼前。
她远远朝十二爷揖手,“谢谢王爷,我没事儿。
大伙儿玩笑,不当真的……”她控制不住嗓音,怕再说下去露底,很快打了个千儿,“奴才这就去洗漱,过会儿就开饭了。
”
“不忙。
”弘策道,“把衣裳带上,到我屋里来。
”
她愕然抬头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说什么?”
他看她一眼,没有重复,背手朝自己下处去了。
带上衣裳上他那儿去……定宜反复咀嚼那话,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
这时候钱串子啧啧赞叹,“十二爷那儿有根底,怪道呢!
”
定宜调过头来狠狠瞪着他,要不是他起哄,怎么会把她弄得这么狼狈?她恨他,恨不得一口吃了他,“这儿听着的人可多,你再说一遍?”
几个人立马讪讪的,刚脱了险还往跟前凑,拿自己小命涮着玩呢!
廖大头算是吃足苦头了,低声一喝,“夹紧你们的臭嘴吧,还嫌老子麻烦不够大?你们痛快了,我又得遭殃!
”转而道,“小树啊,兄弟们闹着玩的,没把握分寸,你别见怪。
要说你也是,这么不经玩笑,真少见。
多大点事啊,惊动十二爷。
原本都是七王爷门下人,胳膊折在袖子里嘛,闹得大家伙儿外人跟前现眼,你说你……唉,要是十二爷再问起,你帮着说几句好话吧!
毕竟人家是总理钦差,咱们都得听人家的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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