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虽听不真周,架不住人家聪明。
只要你正对着他说话,照样一句一句回得明明白白的。
”
定宜原还躺着,听见这个坐了起来。
难怪刚才道谢他没反应,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人口型,脑子里还得琢磨,真够费劲的。
好人坎坷,坏人倒逍遥。
就说那位七王爷,聋的怎么不是他呢!
大伙儿怅惘着:“好好的,怎么得了这毛病?能说话,那是后来聋的?”
“九成是。
”伙计点头说,“打小儿听不见,怎么学说话呀?”
大家聊得正起劲,鹤年堂掌柜的进来了,瘦高个儿老头,颧骨上长雀斑,脸往下一拉,活像个褡裢火烧,冲伙计高喝:“说什么呢,活腻味了是怎么的?那是王爷,你当是你们家街坊呐,乱嚼舌头给铺子招祸,我活撕了你!
还嫌我不够烦呐,我这儿一脑门子官司呢!
”
掌柜的一骂,大伙儿悻悻然。
碰巧夏至得了消息来接人,进门拍大腿就数落:“杀千刀的杨二叫我来收尸,吓得我肝儿都碎了。
蒙事儿蒙到我头上来了,姥姥!
”说着面门耳朵一通捋,居然眼泛泪光,“虽说咱俩常拌嘴,你要是死了,我还真舍不得。
”
边上人添油加醋描述当时场景,定宜觉得挺没脸,叫人押着不好看,她到底是个姑娘,实在不愿意再回想了。
下榻穿了鞋拽夏至,笑道:“这不是没事儿吗,别一惊一乍的。
师哥咱回吧,我得给师父报平安。
”言罢冲大家拱拱手,“偏劳了,我这儿道个谢,回头我师哥在小仙居包场子请大伙儿喝酒,大伙儿赏脸。
”
夏至嗳了声,“我多早晚答应来着?”
“就这么定了,回见。
”她扯着夏至出门,嘀嘀咕咕抱怨,“我不是你师弟啊?白捡了条命,你得给我压压惊。
”
夏至思量思量,咬着牙说成,“只要活着就好,我真怕看见你掉了脑袋的样子,刚才路过皮匠铺和老马头说定了价格,二两银子给你把脑袋fèng上。
既然没死,这钱拿出来冲喜,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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