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缺憾,长大了总想着要弥补,只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也许生来六亲无缘吧。
”
他侧过头去,不打算继续交谈了。
和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说得太多,不小心成了碎嘴,叫人一眼看穿,有什么意思。
定宜也曾在宅门里生活过,记忆中和奶妈亲,和看妈亲,管生母不叫妈,只能叫太太,这种遗憾她有体会。
“王爷信命吗?”她舔着唇讪讪一笑,眼睛在他袖口打转,“我会看手相,和父母缘浅都是过去的事了,无碍的,您往后还有自己的小日子呢!
您要信得过我,我给您……看看姻缘?”
☆、第22章
自己的小日子……这话多少勾起他一点向往来。
岁数到了,畅春园里催促,朗润园里也来了好几趟口信,着急让他成家。
媳妇必定是要娶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不说多喜欢,至少志趣相投,方不至于变成怨偶。
他低头看他,“你倒是样样都能沾点儿边,还会看相?”
“我和您不同,您是王爷,落地就贵重。
我们呢,外头跑,遇见的人多,形形色色的,瞧着有好玩的手艺,我也爱学一学。
街边上摆摊儿的,幡上写着麻衣神相,有一整套的活计,相面相手、测字摸骨。
”她引他坐下,笑道,“我最喜欢的还是鸟儿叼牌,那么一大摞纸码在那儿,算命的把鸟笼子打开,说‘您给算算,几时能交大运呀’,那鸟儿就出来挑拣。
挑来挑去,都是寒蝉在柳,晦气着呢。
然后算命的就让人花大子儿买他的吉利钱,都是上过颜色的承德哥子①,不是一文换一文,最便宜也得二换一。
”
她嘴里絮叨说着,其实是在给自己鼓劲儿。
她也不知道怎么冒出个想法来要给十二爷看手相的,就是觉得那手老在她眼前晃悠,实在有点撩拨人。
她抬眼瞧瞧他,王爷很安然,虽然信她不过,脸上倒没表现出来。
她吸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搁在石桌上,手心冲上,一副邀约的姿态。
要说王爷好性儿,还真是半点也没错。
人家真把手递过来了,五根手指又细又长,水葱似的。
那光致致的皮肤下面血管都能看得清,哪儿是男人的手啊,分明就是女人的,按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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