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内苑下毒,其心可诛。
不能就这么算了,鸟儿留着,回头是要验尸还是下葬,由七爷说了算。
”
他把这个当案子办,定宜自然是没有疑议的,他们明着对付人不打紧,可怜两只鸟儿,又不会说话,死得忒冤枉了。
她坐下淌眼抹泪,“我没想到会这样,好好的鸟儿,糟蹋了。
”想起七爷那张脸,她心里突突跳起来,“我就怕我主子跟前交代不过去,当初您问过我,万一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我那时候死心眼儿,总觉得不会出这种纰漏,谁知道还没到宁古塔呢,两条小命就交代了。
是我疏漏了,我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它们,现在后悔也晚了。
”
弘策道:“自责没用,没人养鸟揣在怀里不撒手的,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
有人存心要害你,躲是躲不掉的。
你自己想想,今天有过什么事儿,见过什么人,多早晚离开鸟笼子的。
”
她心里当然有数,“从文德殿出来进了园子,把笼子挂在枝桠上让它们晒太阳,我就去金井那儿打水,走了一半儿遇上了廖大头,他和我闲聊了几句……我知道多少和他们有点关系,可是没证据,也不好随便指证人家。
”
弘策哼了声,“好刁奴,胆子越来越大,这回不整治他们,下回只怕要给人下毒了。
”再瞧一眼,桌旁的人盯着茶叶罐里的鸟儿,满脸哀容。
他思量下道,“沙桐说的也在理,鸟儿是要买的,不为冒充,为宽七爷的心。
我前头问了魏开泰,盛京有个鸟市,夜里照样开门迎客。
你会给鸟相面,过去挑两个好的,七爷跟前也交代得过去。
”
玩鸟的都知道鸟值钱,一只上品至少几百两银子,当真是畜生比人还精贵。
她摸摸兜里钱,省吃俭用攒下的十两,为的是和哥哥团聚后有个落脚的地方。
如今全拿出来也不够。
她红着脸把荷包托起来,支吾道:“我就这么点儿体己,都是平常零碎省下的,要赔七爷鸟,恐怕只能买个寻常的。
”
他仰唇一笑,把她的手推了回去,“留着买零嘴儿吧,这么点钱经什么用。
”
十二爷转身走了,夕阳里袍角翩翩恍若神明。
以前是欠人情,这回是欠人钱,债越积越多,往后可能得拿命还了。
她垂头丧气琢磨,不敢耽搁,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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