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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这么说?”
胡玉雯先是惊喜,继而思忖了一会儿什么,自嘲般开起玩笑,“我还以为他会说:‘一会儿有个老妈子来照顾你。
’”
紧张得不行的安宁,此刻也被她逗笑了,“没有没有,他怎么可能那么说,他对人一向很客气的。”
“你说他人好我还信几分,要说他对人客气,那就是完全不客观。
我生的儿子,难道我还不了解?茅坑里的石头就是专用来形容他的脾气。”
安宁立马回头。
胡玉雯问:“你看什么?”
“看他回来了没有,让他听到不得了。”
两人凑头笑过,胡玉雯拉开一点距离,倚着洗碗池,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安宁,我要多谢你。”
“谢我?”
“因为你,这两个月我见我儿子的次数比过去五年都多。”
“不不,也不全是因为我。”
安宁不敢居功。
“当然是因为你。”
她笑笑,“在你刚回临江的时候,他就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一个朋友的母亲要住院,希望我可以帮忙。”
安宁心头一暖:“所以我妈妈住院才会那么顺利。”
“那倒不完全是因为我。”
胡玉雯摆了摆手,“多少年他也没对我开过口,我当然愿意出力。
但你妈妈病情紧急,确实也耽误不起,住院的事都是按流程来的。
非要说的话,只有住进来以后,我算是有过特别关照。”
她停下来,把安宁手里的玻璃杯拿回去,倒掉了剩余的小半杯凉水,“万圣节那颗糖,就是他临时让我买的,别的病人家属都没有。”
那颗改变安宁糟糕心情的糖,原来就是韩岩给他的关心。
到这里胡玉雯没再往深处多讲,其余的甜头留给安宁自己细细品味。
半晌无言。
安宁腼腆地帮忙洗杯子砧板,一声不吭地忙进忙出,好一会儿后才决定回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快出厨房时他回头:“胡教授,谢谢你对我们家的帮忙。”
胡玉雯拧干抹布,低头擦拭料理台,“还叫我胡教授?”
他愣了一下,换了个称呼,“伯母……”
—
一小时后,韩岩开车回家。
进门换鞋,客厅没人,书房倒是有动静。
松开领带走过去,房门虚掩,里头飘出两个人的谈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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