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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坛左右梧桐成排,梧桐树下各有一长排圆形石墩。
这些石墩平日里被学生当作凳子来坐,此时三个人的书包就放在上面。
唐恋恋蹲在地上,跟一块黏住草坪的口香糖较了好一会儿劲。
她皱着眉头紧屏呼吸,简直恶心地也想啐一口,然后掉头走掉。
这也太他妈缺德了。
她用纸巾将刚刚铲起的那团东西包起来,然后扔进废纸篓,站起身来扶着腰大喘了一口气。
红色的跑道,围着绿茵茵的草坪,一眼望过去,偌大的操场真的给人一种洁净如新的、敞亮的舒服感。
可这都经不住细瞧啊!
篮球架下面的夹缝里永远有被拧成一截麻绳的矿泉水瓶子,排球场的防护网网洞里夹着数不清搓成小团的零食袋、卫生纸巾。
……
不遗余力制造垃圾这件事,真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
而对此了如指掌,又深恶痛绝的,大概也就经常被遣来捡垃圾的人了。
比如场上这三位。
“发什么癔症呢,大弦子?还不快捡,你今晚不着急回家呀?”
走在前面的卓一堂无意一回头,就看见了立在那儿正长吁短叹的唐恋恋。
唐恋恋说:“着急,所以我在计算这贱l人的活儿我们还得干几天。”
卓一堂没听太清她说什么,秦悦悦从后面上来,垂着头和她并肩站一起,学着AI腔调:“贱l人的活应该还得干一天,但明天下午在校外活动……我觉得我仨有望逃过一劫。”
“好像是这个逻辑。
老班总不会无情到让我们三个再折来一次学校吧?”
卓一堂说着又话锋一转,开始神情慵懒地怼人,“刚才说是……‘贱活’是吧?哎唐大弦子,这贱活难道不是你们俩同桌作妖作来的么,还好意思在这儿嫌弃?”
唐恋恋想到自己早上下厨弄早餐惊吓到父母的事,不禁想流下浊泪两行:“爸爸妈妈我愧对你们啊!
你们生我养我十七载,饭不让我端,水不让我倒,被子不用我叠,衣服不用我洗,可我在学校,竟然这样作践自己……呜呜呜呜,我真的有负你们的栽培啊!”
她这突如其来的“悲伤”
惊呆了两位小伙伴。
卓一堂:“……”
原来这家伙在家就是个被宠坏的废物啊!
秦悦悦:“……”
你咋把你废物的事就这样说出来了呢!
唐恋恋好像没看见他们丰富多彩的注目礼,她耷拉着双肩龟步向前移动去,眯着眼睛四处搜寻那些令人讨厌的纸片啊鸟毛啊树叶啊飞絮啊啥的,同时还振振有词地抱怨:“我要以我生活委员的资格向度娘提议,下次惩罚的时候可以换个别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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