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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豫一听眼睛弯起,漂亮的桃花眼比树上的梅花还要好看,他露出一口白牙,憧憬道:“往后我们年年在此看雪喝茶,明年的这个时候,小家伙就能陪我们一起看了。”
华雪颜不置可否,只是望着房内墙壁上的一副咏梅词,喃喃念道:“小梅枝上东君信,雪后花期近……年年衣袖年年泪,总为今朝意。
问谁同是忆花人……好一句问谁同是忆花人,私以为晏叔原之词优于其父,措辞婉妙,一时独步。”
“虽是清丽婉转,却也沉挚悲凉,太伤感了些,我不喜欢。”
铃铛把酒烫好给孟之豫,馥郁酒香习习,孟之豫端起来闻了闻,肚子里的酒虫都被勾起来了。
他叹道:“可惜了良辰美景,有好酒却无佳人共饮,差了两分味道。
罢了罢了,我也不喝了,闻闻就罢。”
华雪颜笑着推他:“难道严姑娘不是佳人?想喝就喝,又没人拦你,喝醉了直接睡雪地里,我就不信冻不醒你。”
铃铛也帮腔道:“就是就是,姑爷要不醒我一桶水泼上去,咯啦啦给冻成冰柱子!”
打嘴仗孟之豫从来都要输,在华雪颜含针带刺的连番讽刺和铃铛一连串的得理不饶人攻势下,他匆匆败阵落荒而逃。
“嗯……我回房去拿东西,你们照顾好雪颜,我很快回来!”
瞧着他避之不及往外逃的样子,华雪颜低头一直笑,笑够了指着椅子道:“咱们是吃人的老虎么?瞧把孟郎吓得。
蓉儿,把披氅送给少爷,叫他当心些,雪天路滑。”
蓉儿送披氅去了,铃铛在梅舍外采花瓣上的雪。
雾凇沆砀,天云山水一色,屋角瓦楞仿佛积了厚厚白棉,软蓬蓬让人忍不住想睡上去。
舍内就剩华雪颜与双颖,二人谁也没开口搭话,神情冷漠得更甚窗外冰凌。
华雪颜眼角瞥见烫好的酒,拿来倒上一杯就含进嘴里。
“你怎么喝这个!”
双颖惊呼打破沉默。
华雪颜把一干二净的杯底冲她一晃,吞下酒液徐徐道:“暖身子。”
双颖杏眼一瞪,骂道:“疯了你!
这么重的身子还喝酒,你找死啊?我告诉你,你肚子要是出了毛病休想赖我头上,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瞧得多了,谁也甭想陷害老娘!”
华雪颜面色淡淡,道:“就喝一杯半杯出不了岔子,这小家伙是个命硬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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