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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揽皱起眉头,她这话说的有道理,又是他想多了?
“但是之前在船上……”
冯嘉幼伏在他背上笑的花枝乱颤:“还说什么把我就地正法,你简直想笑死我,你对着我若有这样的胆量,我也不会愁了那么久。”
谢揽被她奚落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立刻就想勒马,转身将她扑到车厢里去。
但眼下他们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万一半途杀出个刺客,他真不确定能不能躲得过去。
他若因此受伤,这辈子都甭打算抬起头做人了。
且他们送完李似修之后才出发,此刻已经接近傍晚,还有下雨的迹象,要赶紧抵达下一城。
“别闹了,咱们这速度搞不好会淋雨,你瞧这乌压压的云层,可能还是暴雨,下雨天我不好分辨声音。”
他一直分心听着四面八方的鸟叫声和扇翅声,以判断有没有跟踪他们。
“知道了。”
冯嘉幼答应一声,立刻松开他。
谢揽:“……”
他想说还可以抱着他,只是别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冯嘉幼坐回位置上:“什么?”
谢揽说了声“没事儿”
,不抱也好,省得他总是蠢蠢欲动地想要回头亲她。
他越这样想,心里就越痒,许久才平静下来。
……
赶在天黑之前,他们出了这片林子,却没能抵达江淮与山东的交界邬泽县,必须得找地方避雨才行了。
按照地图所示,附近有家专供往来行人歇脚的客栈。
但等抵达之后,门口牌匾上却写着“义庄”
两字。
谢揽仔细比对半天:“这是怎么回事?”
“客栈荒废了,变成义庄也正常。”
冯嘉幼从车厢里探头出来看,只见义庄两个字旁恰好挂着两个惨白的灯笼,看着还怪渗人的。
“走吧。”
谢揽将地图收起来,准备冒雨进城。
冯嘉幼抬头看天,浓云翻滚,距离暴雨落下顶多也就一刻钟:“先躲会儿再走吧。”
谢揽肯定不会怕尸体,冯嘉幼经常在大理寺处理案件,也没少见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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