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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孝安捻着手指沉吟:“我只想到他二人或许有一层结盟的关系,着实不曾猜到……”
小心叮嘱她,“此事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冯嘉幼冷哼一声:用你说?
谢揽问:“二叔,你知不知道徐宗献是个什么出身?”
冯孝安这会儿不太想搭理他。
但瞧见冯嘉幼也慢慢抬起了头,同样想知道的模样,他讲述道:“徐督公就是一个普通的寒门书生,祖上连着好几代都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
二十七八年前,京郊有个名噪一时的盛景书院,教导出的学生有不少人中榜,他当时也在那里读书,等着来年考试。”
冯孝安寻思了会儿,“会留一个儿子,应该也是在书院读书的时候。
只不过那时候的徐宗献默默无闻,我们什么都查探不出来……”
谢揽嘀咕道:“怪不得李似修从前那么能藏,原来也是遗传。”
遗传真强大。
冯嘉幼认真听着:“那他是怎么得罪阉党的?”
“得罪阉党的不是他,是书院的山长岳蒙。”
冯孝安耐着性子和她说,“岳蒙酒后写了一首诗,讥讽了国师。”
所谓的国师,只不过是先帝宠信的一个奸贼。
那奸贼与当时的大督公沆瀣一气,大魏的国运,正是从这些人手中开始衰败。
“然而对付岳蒙并不容易,岳蒙是位名仕,天下仰慕者众多。
于是一众阉党前往书院,逼着书院弟子每人写出一条关于山长的劣迹。”
收集了将近上百条的莫须有,以推倒岳蒙在天下仕子心中的形象。
“当然也有一些硬骨头宁死都不肯写,这其中就包括徐宗献。
闹得凶的被当场斩杀,余下的有的遭流放,有的被囚禁,徐宗献和其中几人则被处以了宫刑,充入了十二监饱受折磨。
都是些文弱书生,哪里熬得住,那几人里似乎只有徐宗献活了下来,还一步步走到今天,着实是个人物。”
因此,冯孝安对徐宗献的观感并不算太差。
此人如今虽然心狠手辣,排除异己眼都不眨。
但十二监在他手中其实还算平和,所作所为也不过是正常的争权夺势。
至少称不上奸邪。
冯嘉幼这些小辈们看不惯,只是不曾经历过真正的血雨腥风、暗无天日罢了。
“对了,还有件事。”
冯嘉幼想起来,“我们没去找那位老郎中,你的药稍后叶适舟会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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